看到那麼多……也許就不會再背離一些東西……”
“背離……”心頭某一刻,又開始熱騰,憐兒想到了很多活著的忠臣。“還會有人忠於漢室一些的,是不是?”
例如,三朝元老……可是面對允諾,誰都會瘋的。
憐兒妖豔地笑了,身上類似罌粟之花的盛開,悽美而迤邐!
那是,身前戾行的冰刃落地了。最後,憐兒卻只能聽到器械倒塌的聲音,伴隨著允諾的怒喝聲!
還有誰?繳械投降了?
身體的乏重感已經越來越明顯,憐兒不受支力。
“都出去!”閉眼之前,劉憐兒居然高興能看到允諾抖動的雙唇隱忍著的暴力因子。
之後,又等了半月,新皇朝政懶散。正值入了雨季溼寒,允諾一人入了朝堂,文臣兩列其中,新皇遲遲不朝。
“人呢!”允諾立於中央徘徊,面容之中多了狠厲,戾氣之大,整個朝堂猶如靜寂。
允諾未謀少帝一面,已是正午時分,有臣子各自下了朝去,文臣於殿門前輕啐,身邊觸手的一些臣子被允諾一把攔過,厲聲戾氣,“若不是新皇年少,乳臭未乾,定讓爾等腐朽血腥濺滿朝堂!”
“走吧。唉!”說著又過來了三五儒雅之士,攜手規勸,還不忘多人拉開了一手。
只一聲“哼”,就讓允諾滿目通紅,氣憤難消。匆匆直下了龍座的前臺階,臺階旁兩側皆持一欄杆,允諾復又對內侍監傳喚,“以後這龍座的正中央,讓西夷軍人也走走吧!如履平地一些!這迂腐朝廷,花樣也多了!”
說著在允諾的寒光之下,大臣低了聲音。“不然,微臣上薦少帝,為軍帥設一處坐席,款待以美酒佳餚?”
“大哥!”幾日相伴的戾行,興致匆匆,在近前身又減了笑容,“你聽他們說的是什麼?”
“那就沒什麼!”允諾不知怎的又暴戾了一些脾性,一把推開了討饒的臣子。
“今日是軍帥第一次登朝,少帝怎能不來相迎。”戾行講。
“虞摯韌將軍說的吧?”臣子侯在一旁,又探了探幾分西夷人的心思。
“也是屈項義將軍說的。”
“屈項義將軍?”臣子不解,緩緩下跪,待命。
之後的朝堂之上,再無小皇帝的身影。
有一天,允諾發怒了。他的幾句話,要了不少先皇忠臣的命。
“要說禍國妖孽,這都不如西夷軍軍帥啊!”
“是啊!嗚嗚~”
少帝的寢殿前,臣子競相哭泣。
少帝一身日常,額前鈴聲不止於耳。終是拖沓了半日時刻,少帝病體怏怏,懶懶散散端坐於床榻之前,只一句,“誰人?何事不列左右?”
雖是懶散,少帝多了些慵懶之色。卻見允諾已怒目斜視左右,隻身一人幾步跨上龍榻,僅一拳於床榻後端,“堂堂天子!衣衫不整,病弱靨色,誰人太傅!”
“喏。”小皇帝只一慵懶神色,憂傷又添仇恨之色,最終仇恨佔了主位。
順著寢殿而下,尋著聲音,只見小皇帝觀色之人滿臉不服,允諾憤怒一句,“身為太傅,如此不臣之道?”
“咳咳……”咳疾一滯,小皇帝懶散了骨架,“聽著就是沒什麼事了,沒事就各自回了吧。”
那指明的太傅之人,先幾步欲離。血光電閃之時,為首太傅已是幾步在允諾之下,欲辯是忘言,因著武將氣焰本就氣憤難消,直氣得就昏了過去。
這才引了周邊唏噓之聲,乍一回觀,小皇帝只做先前之狀,才一正顏色,雙手輕撫一側衣袖,風華絕代。
一時間,眾臣齊擁而上,呼救不斷。“少帝,西夷軍猖獗了啊!”
說著,少帝又一眼看著允諾持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