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兩位皇子心疼憐兒受詡帝親令,真擔心了一回,怕憐兒被法師逼迫到陣地之中引誘西夷一族。所以才附屬了這一處的輕微陣法之處,供憐兒暫住。”
“公主殿下真要在此守了詡帝的禁足令了?隻身一人留於此地,吸引西夷一族?公主殿下不懼,詡帝和何後還不得不妨。”說著,他觸碰著銅像前的武器,這一處防身法陣被他輕輕隱去。
“這兩處都有雷電陣法防護,憐兒不在這裡聽令?”憐兒不解,回望著法師。
烽火臺中機關密佈,憐兒靜待著法師變換著一塊塊青石臺猶如魔方一般,瞬間移形換步比過人間魔術。
“法師要帶憐兒去哪?”
“到了,公主殿下自然知道了。”法師一身袍子,就連面目都被隱藏。
片刻不到,憐兒想到了烽火臺上,還有法師和長皇子安置其中的隱秘機關。
而她現在所處之處,竟是先前和兩位皇子所處之地。這猶如一面顯示鏡,它其實是真正烽火臺處的一道牆壁。
她在烽火臺實處看不到裡面的景象,而在這裡,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和兩位皇子同處烽火臺觀月之地。
可是,她看到了什麼?那是,長皇子。他還在烽火臺?
法師對著鏡子裡的長皇子行禮,憐兒心抖地一驚,隨著法師行禮的方向而去,發現長皇子並沒有發現什麼。
可是,他舉杯的方向偏偏受著法師的禮一般。
“這裡可以瞭解外面發生的一切。”法師微微點頭示意,瞬間將自己置身一道道牆面之中,徒然就消失不見了。
憐兒追趕幾步,都沒能觸碰到他的身形,甚至一面機關牆壁。
可誰都知道,她知道怎麼出入。就算和長皇子閒坐,對飲幾杯都是正常。
那麼,她和允諾在烽火臺上的事情,他們知道多少?
“一道牆壁,安靜得聽不到烽火臺實處的動靜。難道,是長皇子生性如此,靜謐猶如處子?所以才安靜得如同身處兩個世界?”憐兒兀自心想著,偏偏不信地搖頭,眼神終於從那個安靜的少年身上撤離。
就似預知一樣,長皇子微微側了頭,依舊雲淡風輕。
憐兒看了看自己所處之地,是一間簡約到只能稍作休息的茶室。只是,觀望了佈局多時,她在茶桌前落座,都未動手泡上一杯茶水。
精緻的茶具,她只是撥弄了片刻。
當她在看向烽火臺觀月處之時,長皇子已經停下了杯盞。
長皇子,還在。
“難道,西夷一族和他有什麼關係?”憐兒不敢去看長皇子,依然隨著他的目光,看著法師做法的地方。
一處烽火雷電交接處,裡面全是法師設下的障眼法。它的威力,足以灼燒一個人,片刻間就能讓一個生人灰飛煙滅。
另一處,外部是避雷之所。一旦外敵入侵,就會被雷電所傷,多半不能倖存。
“法師將法術施加到極致,幾處雷電石之處的威力越來越大。一經使用,幾乎是一場奔潰的人間地獄。”憐兒坐立不安,起身之時,已是脫口而出。
那牆外的一抹雲淡風輕,細膩地觀察著法師做法的陣勢,鎖身鈴妥帖地貼合著他的手肘。
“真是難以想象,一個純粹的陣法,竟是這般的煉獄。”她的手在發抖,貂絨外衣脫離在地。
她跑到鏡子前面,卻只能看到法師一如純粹地實施法術。那一抹雍容華貴的少年身影,於月牙彎下靜坐。
“難道,這其中和西夷一族真有關聯?”她看得絕了,怕極了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