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那可是西夷蠻夷,是也不是?”
烽火臺前,憐兒見允諾依然屹立不倒,侍從早已逃出允諾的視線之外。
“憐兒,你雖無心害我,卻會讓他人得了先機?”刀子破刃有聲,他將那一入肩頭的長刀深深拔出,朝著法師的方向,用盡了勇士的洪荒之力。允諾一手揮去,隔空刺入了法師的黑袍之處,對他說。“獻上的這寶刃,一直為見血色!那是西夷允諾送給憐兒的,何人敢收!”
“軍帥口氣不小。”法師險險躲過,將寶刃旋轉於指尖。“不過,這是公主要的麼?公主殿下,你當真只是要這個?”
“允諾,今日一戰,勝負已分。你若投降,本宮在詡帝面前保你。”她焦急,任由法師看著她落淚。
“不怕允諾成了威脅了?還是擔憂血腥過多會影響到城主和憐兒的婚事?”
“你還不肯投降?”淚有些涼,憐兒看著法師優雅地拿著刀子,一動不動地獻給她。
法師將匕首遞給了她,可是她沒要。於是,法師的臉色並不好。
“憐兒,這樣的血腥夠不夠?你說,允諾再和他們較量幾回,佔乾那小子還有膽子娶你嗎?”
“允諾,為什麼要這樣對憐兒?為什麼要這般執迷不悟!”她哭喊,聲淚俱下。“為什麼!”
“那麼,我們換個法子?”
“你想怎樣?”
“不想怎樣。只是不管你信不信,西夷恐怕等不到兵敗宮傾之日就得遵令揮師進宮。那時,允諾將踏破宮廷,血染皇室貴胄。所以,佔乾他也娶不了你。”
因為劇烈的疼痛,男子的身體動作遲緩了下來,帶著不可置信的目光轉過身來,憐兒已無法理會法師在一旁的陰暗。
法師亦是難以置信,憐兒渾身細弱地顫巍著,眼角的淚珠卻像斷了線的珍珠般落下。
“為了詡帝一令,你對佔乾一族不惜自斷西夷一臂!烽火臺之上,幾言兩語就不再對允諾真心相待,就要斷絕所有的一切。”血水染紅了衣夾,不斷出血的身體最後已經無力地單跪於憐兒身前,疼痛令他止住了接下來的言語。
見之前的偉岸身軀搖搖欲墜,皇子戎身側的侍從才止了武器干戈,準備各自前去活捉持刀單膝叩跪之人。
說時遲那時快,他飛身而來,撲倒了周圍所有的人。在法師的面前,一出手,幾個交鋒之下,輕而易舉地搶走了憐兒。
隨後又是數多次的飛身而下,允諾踩在了禁衛軍的屍體上,他帶著憐兒重回到了烽火臺上。“怎麼了?懊悔了?”
“公主!”
“姐姐”
“咳咳……”
允諾抱著憐兒,看著她如提線木偶一般倒在他的懷裡。
“憐兒,是當我西夷無人了嗎?”
話音才落,帶著視死如歸的殺氣,他從烽火臺處抱著她一躍而下。
“啊!”眾人驚厥,紛紛從機關中抽出身。他帶著她,已經落在地面上。
才一落地,憐兒就和他戰了幾回。最後,她的手腳開始發汗。“你帶不走我的。”
身後那軍士突地大聲喚著同伴,一種沉悶後亢奮地嘶喊聲爆發出來。“帶著允諾快撤!”
他的意識開始模糊,指尖已經沒有了她的溫度。
“公主,今日之仇,允諾要你實實在在地記得,哪怕你想另覓他人,也得看那人是否搶得起了。”
“屆時,西夷的鐵驥都將踏平宮廷每一寸!”允諾狂傲地發著毒誓,看著烽火臺下營救的西夷人越來越多。
“哈哈哈!”看著前來營救的人員,男子忽然蒼涼地大笑起來,聲音帶著毀天滅地般的決絕。
“劉憐兒!一旦本帥今日脫身……”允諾那一雙充滿仇恨的雙眸凝視著憐兒,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