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一眼瞧出那是幾年前被何後要害了一族的家臣們,憐兒自小深入后妃之中,她又自小受到母妃平常的喜愛關照,很多事情也就不得而知了。雖然妃子們早已閉門不出,就連有一個公主在冷宮之中都沒有任何風聲知曉。因此沒有了么蛾子,她有更多的時間去研習兵法謀略和珠算心法。也是那樣,她遇上了一個名叫允諾的男子。
誰知何後善妒,憐兒難以忘卻的就是良嬪亦是那之後患了惡疾之症,一病至今未能再讓憐兒多涉入自己的宮庭。
那時,太子太傅相教甚嚴。三人偷逃出宮外圍牆,能夠相處之地也最近憐兒管轄之地。現在,一個生前受盡家族恩寵的妃子,她的家臣們持利器所至卻是讓三人都防不勝防。憐兒待人平易,時常不會注意小節。如果母妃知道了此事在皇子戎和憐兒身邊發生了,不知道又會有多痛苦。想著,劉憐兒的周身寒冷似結了冰。
“你們是已然懸樑自盡的……後嗣妃嬪的家臣們,爾等還不快放下刀子!”憐兒看著皇子辯喉間流出的血,看著周遭的人數,卻又不敢大聲地嚇著他們,只能一步步往前走著、勸說著。
“憐兒公主!居然被你發現了。”刺客們已經開始害怕,眼中由慌亂直至渾濁不堪,“你們都還好好的,主子卻因為一時受寵被何後要害,時至今日,已經被何後毒殺而致死!”
“難道前些日子,宮廷之中逝去的一方權勢,真的都是一族遭罪?”戎王年幼,不太涉及宮廷要事。“此刻已故妃子的家臣們作為,難不成是又有一方權勢被外戚鎮壓消亡了?”
憐兒來不及細想,可現在,長皇子命在旦夕。“住口。”
憐兒的眼中滿是血色,她知道,事情已經涉及到兩位皇子。
“只要你們放了皇長子,今日之事可以當做從未發生過!”憐兒的臉色很冷,周身被夜的寒凍著了一樣。
“公主、戎王殿下,現在,可是奴才們佔了上風。”其中一名刺客挺身而出,不屑得對著長皇子上下其手。不一會兒,長皇子已經多處受傷,臉上也多了一些爪印。
“住手,別打了。”事已至此,憐兒和戎王很清楚他們想要就地處罰了長皇子,讓他隨著權勢憑空消失了。“只要放了長皇子,萬事可商。”
“憐兒......”姐姐二字還未出口,長皇子又被刺客們動了手,難發出一言。
“可這與皇子嫡系有何干系?你們一族真是瘋徹底了。還不快快放下刀子!”皇子戎亦是驚了些許,怒火中燒,因一句“瘋徹底了”又氣憤地止了言語。
“皇姐!”才一得空,皇子辯驚聲詢查著,只見劉憐兒順著皇子戎的怒意而去,又被皇子辯切切實實的驚恐收回了視線。
“少主子,老主子?你們在天有靈,要等著奴才為娘娘一族報仇……”刺客嘴裡不停地念叨著,眼中閃爍著淚光。“公主、戎王殿下,我等不忍傷害你們,可這長皇子必須得死!”
“別衝動!救救我!姐姐!”皇子辯應對著刺客的刀子,焦灼的聲音更似一聲聲震痛著劉憐兒。她的耳中,皇子辯的聲音很無措,半絲沒有反抗之力地妥協著,“皇姐,這些刺客們早已受了祀嬪蠱惑,現下根本無法言說,好恐怖的!”
“沒事的,皇姐想辦法,別怕。”劉憐兒安慰著驚嚇中的皇子辯,眼中沾溼了淚意,趨步靠近著,緩言著,“長皇子,先不要出聲。憐兒姐姐保證,定會救你出來!”
“好……好。”皇子辯驚恐的目光一下找到了依靠,害怕得難以呼吸,只一動就滲出了鮮血,在劉憐兒的驚聲安慰下才稍稍安靜下來,聲音依舊顫巍著。
“這時候,刺客若真動手了。祀嬪娘娘的一眾家眷,恐怕也難保了。”憐兒低聲和皇子戎商量。
戎弟,自小就宅心仁厚。渾身如置冰窖,憐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