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的重古。
“進來吧。”憐兒說,她的目光早已盯上了門外的兩人。
兩人唯唯諾諾地進入了議事廳,看著服侍,想著議事廳的位置。憐兒心裡有了底,這兩個人應該是議事廳左右的侍從,等同於家丁。
“不知貴人有何事?”異口同聲地,兩名家丁執禮恭維道。“我等聽命差遣就是。”
“那倒不必。”憐兒舉手示意,眼前兩人又沒有作聲了。
曲降陰放下了手中的盆子,整理了一番,又恢復了宮內小內侍的模樣。
“這御衷儀的訊息是剛探聽到的?”憐兒問,負手而立。
“是的,貴人。”為首一名家丁回答著,另一名家丁默不作聲。
“可知這御衷儀來京師所為何事?”憐兒隨意一說,只是不想言語之中過於涉入太多。
“每年的選秀之日,公子都會來京師一趟,說是為了一位故人。”為首的家丁一五一十地說道,看來這議事廳不長設。
“故人?”曲降陰不免開口,笑道。“那這京師能有什麼故人可以讓公子親自來一趟?不為別的什麼?”
“這……”為首的家丁看著小家碧玉的降陰,嚥了一口氣,又說。“公子的事,小的們不知。”
“那就好。”
曲降陰調笑了一番,在看到劉憐兒的餘光之時,忍不住吐了吐舌頭。
“貴人有所不知。”為首的家丁又說,隨後進了幾步講著。“小的們雖不知貴人為何說起公子的事,但若是貴人差遣,小的們絕對不會不從。”
憐兒闔眼預設著,身旁降陰明顯察覺到了淡漠的氣氛。
“公子……”家丁自知逾越多了,但沉默是一種可怕的死寂,像是拿出了殺手鐧,他說。“每年出宮經過南門,手裡都拿著一副畫像。”
憐兒煞白了臉頰,曲降陰原該是一臉紅暈,也覺得有什麼不對。
“怎麼聽著像是在招搖?”憐兒終是忍不住自嘲,在他人的眼中,這御衷儀是要拿畫像當成門神了?
“小的,小的們不敢!”兩名家丁同時跪下,不時還俯一俯禮。
還有一些難以言說的事由?難不成,回去還掛一掛?
“你們不敢什麼?”降陰沒有再笑鬧,她發現自家主子對畫像的事耿耿於懷。憐兒的眼中,愁思更重。
降陰見憐兒還想說些什麼,也都說不出來什麼。
這個時候,裘恪從門外處而來,看到議事廳內的一切,又加快了腳步。
“這……”裘恪一進門就是俯身一揖,他的家丁見到了他,如釋重負。
“大人!”兩人上前作揖,見裘恪默許了,才從議事廳快步離去。
“裘大人。”憐兒叫喚,見裘恪更近了一步,此刻議事廳內已經沒有了家丁的身影。“本宮久等不候,大人不會見怪吧。”
“公主殿下言重了。”裘恪臉上出現了一絲笑意,他從寬長的半軍服儒袍中伸出一手,“讓公主殿下久等,是臣的失責。公主殿下,這邊請!”
“嗯。”憐兒點頭應對。
裘恪從府中帶了一小隊人馬,一直在前頭引路。劉憐兒和曲降陰騎著從宮內得到的兩匹馬兒,行走在最中央。她們的身後,是裘恪派人尾隨著的家丁侍從。
“公主殿下,為何不叫裘大人安排一輛馬車,也好過這一路的顛簸。”曲降陰這麼說,言語中滿是心疼。
憐兒知道,降陰是在心疼自己,為了見公子御衷儀一面,慢了行程又累了自己。
對於一個姻親的人臣,恐怕沒有見過這樣比光耀門楣更甚的事情了。
“本宮出宮,本就知道的人少。本宮這身行頭而去,可以避免耳舌。”憐兒想到了降陰話中的話,她不想跟著她的思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