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刻印上,陰鷲抬眸處,森冷異常,“知道西夷人在你的肩上刻的又是什麼嗎?”
“軍帥不說,那憐兒就真不知道了!”憐兒口中發出舒緩的痛呼,只開口一句又難受得想要終了般地轉過頭去結束。
她的手,依舊握不緊一點東西。
允諾親了親懷中憐兒,似乎就在牽引著劉憐兒的神志,傾聽他的話,“這個烙印用於軍處私密,能斷了女子今生的執念!”
“你想說什麼?”劉憐兒扶起一手虛弱之中又使一力,繼而就真的拍去了允諾刺痛面板的雙手。
一個印記而已,憐兒會這麼想,她想他也應該會的。
“一旦烙下了印記,黃泉碧落,就是生生世世的契約!”允諾憂傷地掰過劉憐兒迴避的臉龐。可他的眼神卻是陰寒至極,溫柔的低語帶著薄熱的氣息,“如果背棄,除非公主早已香消玉殞了!”
可是他發現,他說的什麼,她仍是不曾留心。
“憐兒不會死,不是嗎?”
允諾緊緊地貼著憐兒,明知身體相觸碰,劉憐兒就會痛吟出聲,伴隨著顫抖的身體痛苦地隱忍著。“這是個秘密,除了天命所歸的人,誰都不會知道。”
“允諾,你要對皇嗣不利?可憐兒,也是其中之一。那,只不過是個奴印。允諾,卻要保守這個秘密。”
“是!”
他眼中的是什麼,她看不懂。絕望?貪婪?權謀?還是其他更為令她致命的東西?
“別怕!公主!只要允諾在宮廷一天,你就不會死去。”
“在傷害憐兒的同時,軍帥真的能得到快樂嗎?”劉憐兒看著眼見著眼前這個幾年相處下來被自己教化下的惡魔,最後在他猶豫又驚愕的眼神中,憐兒忍住疼痛,輕輕抬起了額頭,吻上了千年冰封的薄唇,吻落淚流。
允諾僵硬的身體半天沒有緩過神來,憐兒的雙手緩緩抱緊烽火臺上的男子。“因為軍心,允諾恨了;因為公主,允諾要了。”
允諾痛苦地皺緊了眉頭,只稍微側個身,就能覺察到她身體的若有若無。
“後來,允諾怎麼就會喜歡上你這樣的女人?憐兒。”允諾的聲音充滿懊惱和後悔,擔憂和害怕佔據了多數。“明明提醒著不該再動一絲感情的,不應該再存有半絲心軟的,可偏偏就輸了。”
劉憐兒哭泣著,只要允諾一挨近,痛苦就能被他顯而易見。“就此,難道軍帥和憐兒就一定要互相傷害嗎?”
“難受嗎?”允諾似乎寬心了不少,他的呼吸均勻地灑在憐兒的頸項邊。雙手緊緊的箍緊劉憐兒的腰肢,舒展開來的眉毛,細密的睫毛輕垂眼瞼,蓋住了深沉的眼睛。“可憐兒難以逃離了……”
細查之下,允諾應該就是個罕不多見的美男子!
什麼時候,劉憐兒很難不懼聲色。
她一伸手卻是抱緊了男子的背,在允諾的胸膛裡靠了靠,劉憐兒靠在允諾的懷裡說,“憐兒會睡著,只是這樣。”
“如果憐兒知道會那麼的痛苦,當初一切不發生,多好!”
男子的雙眸緩緩睜了開來,憐兒的一舉一動都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憐兒話中的意思,他就已經感覺到了。“或者,再給憐兒一次機會,那麼一切是不是回不到從前了?”
允諾發出細小的動靜,聲音難以察覺地低,只能繼續假裝睡夢之中。
允諾依舊輕吻著,聲線溫柔,卻隱了暗處思量,音色心機重重,“還難受嗎?”
劉憐兒卻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最後一動又不動。
允諾戲謔地笑出了聲,才知只要一出聲,又免不了自尋煩惱。
允諾輕輕颳了下憐兒的鼻子,言語溫和壓抑著洞察,“憐兒的確狡猾!”
滿城的花色漸漸淡了,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