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
“御衷儀深夜入京師,末將隨後進了詡帝宮殿之內。公主,公主……”這是第四遍了,小將軍又是疑惑地自我思考著,重複了一遍又一遍地作揖回稟著。
“憐兒聽著,小將軍但說無妨。”驀地又止住了思緒,回憶總是恐怖得詭異,憐兒打算聽一些小將軍的說辭。
“詡帝,親自將虎符交給了公子。詡帝說只是短暫地讓公子保管,末將覺著詡帝似有不肯要回的意思。”小將軍話盡了當時的情況,憐兒不禁嘆息皇家的恩薄。
虎符,還未在憐兒的手中運用自如,卻落入了御衷儀手中。“那麼,御衷儀怎麼說?”
“公子,認了。可當時的情景,詡帝應該只是為了證明是器重公子的,詡帝其實最想要的是讓公子甘心情願為皇家盡忠。僅僅彈劾西夷一族潛伏在京師的奏摺一出,公子此舉就大為被詡帝賞識。詡帝有意再留公子重用……無奈之下,公子也只能認了,公子並不擅長兵法謀略亦或者是打仗。虎符對公子而言,待價而沽,也不過是一塊石子。”小將軍說著,道不盡心裡的陰影。
“詡帝視三軍為京師命脈,虎符更有幕後操縱軍閥的能力。偏偏地,詡帝寵極了御衷儀這樣的人臣。”說著說著,畫面中王美人的模樣也漸漸淡了。憐兒想到了和小將軍討論著的人,公子御衷儀也入了京師參與殿前謀劃。
“正值聯姻之際,詡帝卻急急召見了公子。公主殿下,是否也覺得有欠妥當之處。公子,可是朝中人臣推薦的駙馬人選。若是沒了城主,這個節骨眼,該是公子保護公主殿下守在烽火臺處……”
“也許,一切只是巧合。”手心裡空嘮嘮的,憐兒拒婚不嫁之說已過多日,虎符早已被詡帝收繳。“詡帝對御衷儀器重,是朝臣們都知曉的事情。因著御衷儀本就不受詡帝束縛,這樣,詡帝就更加無法在何後底下牽制到憐兒。女兒家,終是要出閣的,更不論一國公主了。詡帝,只是想要皇權世世代代傳承下去。紛爭到了憐兒手中,他人更多的是考慮到儲位之爭和三軍兵權。”
“御衷儀,不過是身處局中的人?憐兒公主,公子頂著一門榮耀,的確又似困在了無形的網中。”小將軍說的急了,誰要面見公主,都會在銅像處看著一旁的城主不得其法,失魂落魄的樣子。
“公主殿下就算一時心軟西夷的苦寒,口頭承諾了去聯姻。至今都唯有親自向詡帝呈明,這……這對外依然拒婚著。這不,烽火臺外,城主又尋來了,魂不守舍已是多日。”
小將軍想到了,幾次,御衷儀都能在烽火臺外,難以和一城之主有多少交涉。
“將軍就去回了吧。”憐兒從閣樓處下了樓梯,看不盡異樣的天色。
“公子已經在詡帝處清楚了一切,可還等著公主殿下親自回退了朝中人臣的親事呢。”
耳邊陣陣雷電滾動,不時觸動著心跳聲。
“這些天了,公子也等著公主殿下召見。畢竟朝堂之中,陸續地,更多了一些人臣的言說。多有的,是撮合公子與公主殿下琴瑟和鳴的事。”小將軍補充著,唯獨多了擔憂。看向憐兒,小將軍就連言說都多了一些不自然。
“除了這些,都還有什麼讓諸侯和朝臣上心的事?憐兒見又如何?憐兒不見又如何?”
憐兒雖是和小將軍敘述著現狀,耳旁早已容不下任何人了。
允諾……憐兒今生愛慘了他。他是賊寇,她是士族皇家,這死生契闊的官賊之說……
又一天了,允諾沒有落入陷阱之中。
同樣的,憐兒被困在烽火臺規行矩步著,也沒有親自得到詡帝的禁足令。
她看著太子殿下的方向,那裡已經空無一人。
“為何?太子殿下寧可破了陣法,都遲遲不說解禁的事?”又一次,默唸於口,憐兒說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