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又一天,京師城被法陣操控在法師手中。
然而,詡帝依然不朝。
每當夜色來臨,京師城都會籠罩在一片梅雨中。
城中,都是趕往回家的路人。
這一天夜晚,長皇子想要再觀璀璨星光,都掩藏在法陣的黑幕之下。
“京師城多日的雷電,時有時無,每日都重現著。”城主出現了,埋怨著京師的天色。
“太子殿下,可還能夜觀星象?”
如今的長皇子,被何後誘借詡帝玉璽,親手詔書。何後一族又下壓內侍監,鼓吹成了面前的太子殿下。
“城主,別來無恙。”淡淡的口吻,太子殿下掩面輕咳。
城主也是剛進的烽火臺,一進主機關處,驚得止住了一貫的爽朗笑鬧。
一身星月便服,是隨風特意叫人縫製成的。
“太子殿下,您這又是夜裡難眠?”城主面前的太子殿下,飄忽如謫仙?
“咳咳……”身體的不適,是無法根除的毛病。太子殿下的眉頭糾結了許多的愁,鎖身鈴隨之一病,就是一生的鈴樂音不絕於耳。
“這……莫不是本城主來得不是時候,殿下不會是睡夢之中還會夢遊?一身吸引稚女的謫仙服飾,充當難觀星象的安慰吧。”城主的爽朗笑容被太子殿下的一身服飾堆疊成僵硬,後悔莫及地問著。“殿下行徑,難不成是在懲罰臣下夜裡的無狀?以殿下護短的方式,外人看來,一介稚女都能笑話了臣下?”
“咳咳……城主……說的是孟浪?”太子殿下有心說著什麼,一而再因城主的率真而咳笑不斷。“咳咳……”
“那麼殿下,敢問您這急召究竟是意指何處?為何臣下來了,殿下卻身如夢中。”城主一向笑容滿面,在太子面前,還是顯得捉襟見肘。“臣下,不知。”
“確是本太子的事,咳咳……只著中衣就出了床榻,也難怪了城主了。”太子殿下離開了視窗處,在那個視窗,他能平靜地觀一夜的星象。“也是本太子的急召,並非戲弄城主之意。”
只是,法師操控天色,非幾日可成。一時半會,甚至今生都難於他人解釋清楚京師的天色變幻。
“這是本太子隨侍親自監管縫製的,只覺得是睡著舒適了一些。他事,也就不拘小節了。”從屏風處,太子殿下隨手拿起一模一樣的外衣,包裹在外。
“殿下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衣來伸手。只是這一身民間便服,也隨意了一些吧?”城主急忙上前,從繁紋的禮服中,理清了條紋衣服。又將腰帶腰封繫好,“殿下,身體可有好些?”
“藉著民間服飾的簡單,宮中隨手一個侍女都能替殿下寬衣解帶,亦或者著手於殿下的穿著。殿下是否身體欠佳到隨性了?”
“城主掛心了,本太子一切都好。”不著痕跡地,太子殿下有意自己整理衣襟,顯得不似那麼失態。
“臣看太子殿下心寬了不少,眉目間也不似以前心思重重了。”城主侍立一旁,又任勞任怨地撫順太子殿下的髮飾。
一手觸及束髮的鈴鐺,唯恐避之不及,城主及時收回了手。“殿下的鎖身鈴,在京師獨步天下,無人可及。臣下無狀,自願領罰。”
城主話已盡,不消片刻,四面八方佈滿了隨風的人手。
“太子!”隨風率先奪門而來,面對眼前兩人,以及作揖領罰的城主,瞬間明白了。
“並無多有他事。”太子殿下又是一聲輕咳,在這不熱不冷的天色中,反而是法師的雷電讓身體顯得遭罪多了。“與城主閒聊,本太子慣常隨意了。”
“臣下無狀,殿下恕罪。”城主對著太子請罪,並未見太子殿下勞掛,又是一揖。
“隨風,退下吧。”太子殿下手中還繫著袍子,對著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