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想著又清醒了片刻,揉著朱釵的頂端,憐兒揮手招來宮人,耳語了一些。
之後,宮人在法師身邊示意著拿著朱釵離去後,狀似再沒有了任何迴音。
“法師,憐兒不希望法師去插手一些宮廷之事。只是法師職責之內,憐兒……憐兒也難開口……”留下了模稜兩可的話,憐兒看著法師陰暗的面色,又朝著相反的廊道而去。
“他們將藥下在了法師對憐兒公主嫌隙的風口上,是下了決心要儘快帶離曲降陰。”宮人見憐兒公主離去後,又低了低頭上的宮帽,在法師身側說道。“憐兒公主多少護著曲降陰,曲降陰對憐兒公主貼心的照料,憐兒公主也不願離開了她。”
“只是這樣?”法師回想著杯酒中的交情,只有西夷一族在玩鬧中要了他的迷迭香。“那麼,他們要這迷迭香又是幾個意思?”
“多少是想要了公主身邊的貌美女子而已。”宮人掩唇偷笑,又拿著朱釵收了收。
“胡鬧!”
法師正了正顏色,見宮人還在偷笑著。心下一橫,對著宮人又使了使顏色。
宮人一見法師和公主殿下的臉色,說不上的一氣呵成,也就趕緊作揖離去了。
一邊的憐兒想著眼下重要的事情,加快了腳步。
多日來的言說,想來憐兒的做事處風已經到了何後耳中了。
“公主安康。”單公公手上的茶水還未入口,上前了幾步,才接觸到憐兒公主的腳步跟前,又急急跪扣了下去。
可詡帝又先憐兒一步召見召見,事從緩急,她實在無心分神一二,再去管個什麼朱釵物什。整理了瑣事,憐兒倍感事情緊急。
“是憐兒怠慢公公了,讓公公一路受驚了?內侍監,沒有為難公公吧?”
“公主掛心了,奴才一切都好。”
“那就好。”劉憐兒端著交叉疊放的手,慢移細步,見公公大禮又急了神色,隨意而不怠慢地躬身出手,勉為其難地待起單公公的禮節,“原來是憐兒無意,擾了公公午後的雅興了。”
“公主還是愛打趣奴才,多年來一直未變。”單公公自攔著褥袖,折笑地扶著椅子,然後就著憐兒的手虛扶了一把起了身,額頭還有急走傳喚而留下的汗珠。
“瞧公公為了憐兒的事情,奔波週轉的狼狽樣子,詡帝見了不得說上憐兒幾句了。”說著又端起桌上放下的熱茶,側身斜了一眼,遞了上去,暖了聲音,“先小坐片刻,公公說厭了那些個風雅之事,憐兒再聽公公苦口婆心之言。”
“哎呦喂,不了。”順手推託著憐兒藏在袖口中的錢銀,單公公雙手還禮地推了回去,欲開口之時,鼻尖已觸糕點的味道。
“憐兒宮中都是上好的茶糕,融了一些單公公最愛的風雅物什。公公且不妨在憐兒宮中小憩一會兒,用上一些糕點。”劉憐兒單手輕巧地又遞上了一些珠寶,一股女子絲帕香味撲鼻而來。同時,手中握著一堆珠寶又遞進了幾分。“至於詡帝那裡,憐兒可以先去了,回來再和公公細聊。”
單公公一眼就看出,那才是公主殿下喜愛的茶糕。精明的眸子一轉,多了些適從。“單公公,上好的御前貢品,可保公公周旋在內侍監多日。不過此刻,公公若是不急於詡帝召見憐兒之事,不防於憐兒宮殿之中再品其中心酸,多續一些詡帝之事?”
“公主殿下厚愛奴才,又一慣熟悉奴才在詡帝身邊的事,屢屢幫襯奴才難事,奴才一直心中記著。只不過公主殿下有意,老奴卻不敢再次如照拂公主殿下一般逾越了。奴才不才,今生有公主恩澤庇佑也就夠了。詡帝再有他事,都是因為掛念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寬心就好。”柔聲細氣又不失憋悶的風雅,單公公說著又抬了雙眼笑著,“公主信得過奴才,就隨了老奴去面見聖上召見的事兒。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