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陰也是非常珍惜的!”
“降陰怎麼可能隨意去鬧?”
“原來如此。”允諾眸光之中放寬了心,聲音之中是細微的陰狠又透露著中肯,“既然夫人知曉虞摯韌此人了,也不要太過介意了。”
“不是的,種種跡象最為可氣的就是他了!降陰只需當面對質,太師就知曉幾分他欺辱降陰了。”
“夫人為什麼不直接找他質問清楚?”
“這……”降陰竟是無言以對。
“因為降陰夫人也沒有切中要害的證據,即便是有了。其實亦是清楚,一般的將領都懼怕允諾三分,是不會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來的,對嗎?”允諾點出了關鍵點,一針見血。
“夫人難道連本帥也不信了?”因著降陰對允諾有著一刻的依賴和信任,最終真就直接任由允諾否定了降陰之前的所猜所想,漸而又狠厲了神色,降陰不細觀之下都難以覺察。“難道,本帥一言還未足矣?”
降陰不再辯解,只是疲乏著往背後的允諾輕靠去,心慌憋悶,又是寬容一眼,眼中擒淚,“太師,此時若是連太師也騙瞞降陰,那麼降陰就真的生無可戀,再也沒有可以相信的人了!”
聞言,允諾面上一驚,轉而又緊緊地抱住了降陰。“為何,憐兒都不會說出一句這樣的話來……”
“夫人,陪著允諾就飲了這些酒吧。”允諾將曲降陰引向桌邊,半壺酒水傾瀉而下,柔言溫和。
降陰就著酒杯將酒水一滴不剩地喝了下去,依舊鎮靜著恍惚。最後壓驚般飲了下去,卻燙了唇齒。允諾親眼看著她將那杯壓驚的溫酒水喝了下去,這才舒了心。
隨又將降陰護在懷裡,讓她信任而又舒適地靠著,在曲降陰回眼之時掩住了眼中的深邃。
“就此,安安靜靜地靠一會。”
“太師……”
曲降陰的聲音越來越低,眼皮卻是越來越重。迷糊之中,總覺得過了很久,其實她不會飲酒。“好累,混蛋……”
“對不起……”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睡夢之中眼簾內雙眸來回翻動!“降陰不該罵了的!”
曲降陰努力地在意識邊沿掙扎著,眼中忽然亮光顯現,清醒了半分,又難掩疲乏地垂了眼瞼。
“是降陰錯了麼?太師……”有一瞬間曲降陰感覺是自己的心臟就要停止跳動了,眼角是不知名的水珠,即使滴落,也是未查。劉憐兒伸手觸及艱難的爬下了床,意識之中依舊還是迷迷糊糊的。
簾帳隨之而下,覆蓋在交疊的兩人身上。
“太師,降陰擔心太師,曾經說過的太師義子的事情……”
“夫人還是省省吧!這麼多天過去了,夫人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嗎?將軍夫人?還真配得上了。”
身姿交纏的兩人,曲降陰卻是早已心如冰窖。
曲降陰都忘記了哭泣,整個人心如死灰……
“可是有誰料想到會是今天這般的局面?若有來生,曲降陰寧願以舞換武,雙手血腥,也不想這般苟且。太師……”
“好好待著吧!降陰夫人!”他只著單衣,只見曲降陰背過身去,不著一絲一毫。
“竟是這般隨意?”允諾語帶挑釁,伸手摟住面壁的女子,在女子耳邊低語。
“太師,果真不信降陰?”曲降陰雙拳緊握,對著男子坦誠相見,他的一襲淡黃色中衣包裹著身軀,鬆鬆垮垮地耷拉在女子身上。
“呵呵……”
允諾的笑讓人錐心,可是他卻是完全不在意自己慢慢泯滅著曲降陰的一絲柔情。
“原來,允諾不喜歡降陰,降陰是最後才知曉。”
“的確。”允諾揉近眼前的女人,貌似珍寶一般護在懷中,言語中字字鏗鏘著,“你想要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