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眼淚就這麼無預兆地奪眶而出。憐兒輕輕地撫上那個人的臉龐,病弱之中伸出了綿軟的手,用盡全力呼喚著眼前那個傷痛之中的男子。
“如果可以,誰都相信怎樣都不會是那樣子的。明明就不應該是那樣的。”
“是因為允諾甘願為你而來,所以你很意外,是麼?”耳邊森冷的聲音讓憐兒渾身打了一個冷顫,“於是一次次用盡了劉憐兒的身價,再一次利用允諾,沒準還會禍起南牆?高貴的公主,是這樣嗎?”
溫潤的薄唇之中,吐露出最傷人心的話語。一字一句帶著他的深惡痛絕,猶如一把利刃活生生地將憐兒的心宛成兩半,心姣疼痛,甚至用了雙手絞轉。本就略顯冰冷的體質,因為毫無感情,充滿恨意和嘲諷的話而更加冰冷,渾身驚顫。
“對不起!軍帥!如果只是因為軍帥曾經愛過一個人……”劉憐兒的頭搖得像撥浪鼓,眼色朦朧,猶如酒醉,“那麼現在別說是一個人,一個宮廷的人都是無心的!”
“呵呵……原來本已有的事實都托盤而出,居然還在掙扎唯一想要的引頭!”隱忍著扯喊了嗓子,使了一把力推開了劉憐兒,後又憤恨不已,自笑不止。“你又想逃離?”
劉憐兒本就不支的身子重重的倒在了床沿,觸控他臉上的雙手頓時失去了溫度。
允諾冷漠地看著她在自己面前倒下,冷冷地看著她止不住的淚水往下掉,又冷漠地看著她迷糊不清地伸手向前搜尋,然而允諾的眼中除了狠厲再無其他。
劉憐兒極力去擁抱眼前的男子,希望能和他解釋清楚。然而他只是冷冷的看著憐兒無助地捉住他的身子,最後瞬間無情地撤離。
憐兒依舊是半醉半醒的狀態,不期遇的疼痛著。
“今天告訴你的,是真的。”似懦弱得哭笑不得,又似渾身透支的憐兒,雙手撐地,就像一個小孩子,抓住他的衣服,以最卑微的方式挽留那個曾近為自己遮風擋雨的人,“一個宮廷的人都錯了,皇嗣那是真錯了!”
“現在軍帥眼中的人,所說的也該句句屬實,那就是真的。”憐兒拼命地抓著他這顆救命稻草,怕他再一次撤離將自己甩開,又狠狠地點了點頭。
“你這是,在乎嗎?為什麼,偏偏在允諾求困憐兒在伶人處時不說。”
劉憐兒清醒中才慌忙地整理著自己邋遢的衣衫,低頭啜泣,因他的言語而臉色通紅。“原來,軍帥早就是發現了一些東西的……”
燈影之下,男子高大的身軀伴隨著沉重的呼吸,都在充斥著血腥味的宮廷中,不容任何人忽視。
“憐兒公主果然是傾國傾城呀!為什麼允諾就是對你這樣一個女子提不起恨意?”允諾由衷的嘆息。
如情人般的呢喃卻透露著最刻薄的話,“也許再堅持一點,憐兒想要什麼沒準允諾都能給了你!只要允諾傾心,真的也就一切好說!”
手輕輕地拂向腿間的匕首,憐兒聽到了最該切齒的話,入骨幾分……
“你真想死!”允諾一聲痛呼,手間的匕首被他奪取。
憐兒藉機將他推離身旁,強大的衝擊力使得自己向後栽去。
恢復過來的允諾狠狠的將地上劉憐兒拉扯入懷,骨骼磕到冰冷的盔甲痛得憐兒冷汗直冒。
“……”
“現在皇宮已在允諾掌控之中,你若乖乖聽話,允諾依舊保住皇室安享榮華……”允諾一聲動容,已入算計,“允諾會保護憐兒。”
“什麼?軍帥叫西夷軍控制住了宮廷?”還在顧自細想著,憐兒哭笑也就出了聲。
“天……”憐兒停頓哽咽了片刻,須臾間,悲痛的哭聲震透整個宮廷,哭聲如泣如訴。
“所以……一開始允諾參與到了十常侍之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