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六月的季節,也是冰一樣的冷。
轉眼,憐兒看著這片園子,綠樹紅花相得益彰,翠竹經年不衰。“王,經常會來郊外嗎?”
“還是被憐兒發現了,咳咳……憐兒,本王只是閒了,就來到潁川奉孝這邊討杯茶喝。”行孝的眼中越發溫柔綣蜷,他說。“憐兒,郭奉孝已經對你我有所戒備了。”
“真是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呵呵哈哈哈。”原是,隨風出去了一趟,牽引著馬兒在院子外侯著了。
“是嗎?原來是這樣,我們回去吧?”憐兒攏了攏男子的衣袍,柔聲規勸著。
“好!”行孝嘴角溢滿陽光溫和的笑容,一時的病容也遮不住王的溫暖,他面對著憐兒朝著身後輕言,“如此便不叨擾了,告辭!”
“隨意!”郭奉孝的聲音很難釋懷,真多了一些戒備,也已經記多了。
女子多了一些耳邊的低語,王傾身牢記在心。時光荏苒,郭奉孝轉而苦悶地看著被王退散的敗局,依然驚愕那一抹身影。
“那就好走不送……”奉孝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已是暗號給了底下的人,大開了這座庭院。
“憐兒,生氣了?”和憐兒一同走出郭奉孝的院子,王很擔心。
“王,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再揹著憐兒親身犯險,可好?”憐兒對著男子溫暖的笑意,鬆下了身心“復國之路本就兇險,這潁川奉孝不若實至名歸,王很容易暴露了身份……”
“憐兒,是本王又讓憐兒擔心了……”王一手合住身前那雙柔荑,情之所繫,情之所鍾,“班師回京雖然兇險異常,本王若是時刻不在憐兒身邊生死與共,怕是會憂思成心病的,咳咳……”
“王,答應憐兒,王會長命而安的,可好?”
王的話語意猶在耳,憐兒看著王溫暖的笑意,已是身不知何處,痴痴地吐出每一個音節。
“好!”
眼前的王,溫柔繾綣,顛覆了歲月的年輪,憐兒開始有了一些莫名的心悸,“王要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要隻身犯險……”
“是!”王輕嘆,收了收憐兒用了心的言說,萎靡的咳嗽音煽動了空谷的銀鈴聲,“憐兒有疑慮是對的。”
“潁川郭奉孝再是才能出眾,也不過是一個說客。王要以身體為重,不要多加勞心一介文士?”
“憐兒會這麼說,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嗎?”
“願聞其詳。”
“那麼,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這個理由夠不夠?”
果然,王停留在了憐兒的說辭上,這讓憐兒內心很不平靜,“怎麼了?”
“郭奉孝如果是一個不受世俗約制的男子,那麼也就罷了。”
“原來……”憐兒臉色煞白,停留在了郊區與王深談。“王也這麼想……那些關於潁川郭奉孝嘔心瀝血之作,已經是往事……”
“憐兒?”王看著眼前女子的搖擺不定,郭奉孝的手書,一如她的家國之事。“咳咳……”
“回去吧,王!”
王的銀鈴聲,牽動著憐兒在漢宮裡每一場年少的回憶……
“好……”王的面上一熱,院子深處,郭奉孝的家童對著兩人正竊竊私語,唯有王的咳嗽之聲讓憐兒心驚。
一把摺扇輕輕掩住了痛苦之色,王緩過神來,洞悉人心的秋水剪眸熠熠生輝。“憐兒,王帶憐兒一起遠離這裡。”
紛紛散去的家丁做鳥獸散,憐兒擔憂地看著王越加羸弱的身體,“王真的沒事嗎?”
“咳咳……舊疾發作了一陣而已……”王站起身來走向馬車處,一手拉過憐兒的衣袖。突地,王的眉間一動,連忙拿出錦帕,將一切隱藏在袖口之中。“……過一會兒就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