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正值桃花三月滿天飛,宮廷盛傳原太子退位後不久,在西夷軍隊的壓迫之下自盡,宮妃們相繼在宮廷內部身亡,有些連屍骨都無存。
“相傳憐兒公主在新婚詔書下達前夕,失足跌落懸崖之下,至今生死不明。”有一些宮娥還記得宮中情勢的,會在一起嚼著舌根子。
皇室骨血僅存皇子戎,也就是現今奪得地位,在西夷軍擁領下的當今帝王——獻帝。
允諾連同搜救人員幾天幾夜不吃不喝,駐守宮外,搜尋了一片山丘一遍又一遍。無果後,大軍在屈項義和戾行等人的勸解下才回去休息。
“軍帥,憐兒公主真的跳崖了……”相當諷刺的肯定註定了結局的悲劇。
他們倆就彷彿兩隻刺蝟,只要圈禁擁抱著,註定有一方要拔掉自己渾身的刺,流血心跳停止而死!
耳邊憐兒的聲音猶在,她曾經的懺悔句句真誠!允諾心裡卻是思緒萬千。
“憐兒……”允諾嘆息,依然不肯承認。
“發生的一切,允諾就當做是憐兒什麼都不知道吧!”允諾自私的念著。“只要她只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她就永遠是憐兒,一個允諾的憐兒公主。”
他忽然之間明白了西夷軍揮師進京是很重要的!
“憐兒,允諾知道憐兒不願意面對的事情是什麼了。今日,允諾都去毀了……”
古樸的皇宮之中,存留著內侍監的“朝廷”,允諾隻身入其中,如今也見端坐一人。面前是上好的酒桌,菜色豐富,不忘獨制玉色酒壺一盅。
邁著沉重的步伐,允諾穿上的是一身鮮紅喜氣服飾,沾染了血跡般的點綴紅。喜慶的日子裡,獨獨沒有了憐兒。
“許久不見了,卻不知還能在這裡見著了你。”聲音之中是沉悶的無視,允諾稍稍轉動,眸光才落在了身著內侍監頭領服飾的人身上。
“相同的地方,高望等著的就是軍帥的出現。”高望卻是一臉的凝紅之色,面色是知曉般的傲視。
“卻不知宮廷廝殺之時,還能有安靜之地留於高望常侍。”踱步向前,緩至一桌酒菜,允諾嘴邊更是輕視,“不過,高望常侍的確在混亂之中,身處原處,滯留至今。”
“謝了元帥的容忍之度。”說著高望就是哭笑而出,就連鼻尖都染上了淚水,“皇室大婚了吧,元帥亦是後怕了嗎?因為,公主殿下是寧死都不肯應允軍帥的誓言。”
傾聽著的感傷笑聲,他人卻是未再插入一言。
“還記得高望當初幾次獻上美酒美人,再行託話給將軍們與軍帥說的嗎?其實,只要與家國,與皇室扯上了關係,即使痛不欲生,公主始終會為天下做出選擇。在軍帥聽言懷疑隱忍之時,高望就已經對了。不才那時,高望只是幫了公主跳崖的那一把。”
“可之後,在青史之上公主將會是本帥情深之妻。以往怎樣都將不再重要,誰都不會知曉。”一五一十地答出了接對之策,允諾從俯視高望之中又深想了片刻。最後,允諾扶起褲袖,見高望半行單膝下跪禮,卻並未著地,這才才仔細端詳了眼前人的面容。
即使允諾這樣做,也是高了眼前人盤膝而坐的身姿。“高望,你幾次欲圖試探西夷軍的忠心,不禁用盡了美酒美色。當高望常侍得知允諾愛慕公主殿下之事,又多次耳語於允諾,想必也在何太后處做了一些功夫了吧!可惜,允諾一點都不會去信。”
“軍帥又何須自欺欺人?”
“呵”地一聲,允諾揮去了西夷擺放在高望面前的好酒好菜。
最後,允諾又迴旋一手提拉起了毫不反抗的常侍。“那又怎樣?現在高望常侍才是處於劣勢,原是亂軍刀下之魂。常侍留置於此,就該免了尊口!”
一陣竊喜的狂笑之聲,高望常侍依舊在允諾銳利的鷹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