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庇人臣之罪,越加躲避了眼前詭譎的御衷儀。“事涉今日之事,都會有御衷儀參與其中?”
身後的步子很沉穩,伴隨著憐兒轉身,那一襲士族子弟的袍服,細作著繁複的紋飾彰顯了御衷儀的矜貴。“御、衷、儀……”
那一天的場面觸目驚心,憐兒再難相忘,也無法忘懷脫險後……連著御衷儀和他的侍從,沉溺於酒肆的美景中。“卻不知是不是本宮的錯覺,竟然在這裡遇見你?”
“公主殿下見笑了。”御衷儀含笑一旁,執意守禮。“微臣御衷儀,見過公主。”
“賈釋見過公主。”賈釋伸出兩隻手指,擺弄著御衷儀的袖袍。
瞬間,御衷儀也明瞭其中之意。他對著賈釋不說,可就連賈釋都知道,憐兒忘了從未以真面目相待。
“恩。”淡淡地憂傷著,憐兒清雅地回應了一聲。
那一塊宮令入了主僕兩人的眼中,於那日的“絕色”,身形如出一轍。
“來了來了。”單公公見有人來了,朝著公主的方向喊著。“詡帝有回應了,公主。”
“那是……佔乾的活祭人。”憐兒不及身後臣子們的致意,奔著宮門而去。“可這當頭,活祭人竟是逾越得了詡帝口令?”
“公子,你看……這……”賈釋不說些什麼,也察覺了那日的絕色就是眼前的公主。
御衷儀微闔眼瞼,心中明瞭。
自家主子一身守禮,賈釋不好說些什麼。
賈釋心急易於言表,作為暗人,他家公子隨著戎王殿下的人馬,同尋常臣子一般守候殿門之外。“公子,妥當嗎?”
憐兒負手而上,在眾多臣子之中走上前去,欲要走進詡帝的宮殿。
“公主殿下,末將隨你一起?”小忠子在殿門前,向憐兒請求著。
“詡帝說了,只見公主殿下一人。”活祭人越過內侍監的把控,對著憐兒身邊的小將軍說道。
“來傳召的人呢?”憐兒見情勢,難為冷淡。
“何後在,詡帝口語會轉交城主轉達,讓公主殿下跟隨城主的活祭人去見詡帝。這也是城主念及公主辛勞,此刻,公主殿下可安心入內。”活祭人一五一十稟告著,不敢有違抗之意。
“那好。”才踏入宮門半分,小將軍在憐兒衣袂負手間止步,又見憐兒對他說。“將軍,剛剛憐兒之勢,可能讓將軍收心?靜候一旁?”
“公主殿下功夫了得,末將……在此待守。”小將軍抱拳,又是一揖。
憐兒在活祭人的牽引下,獨自進入詡帝宮內。
“公子……那我們?”賈釋見狀,再次略顯倉促,“那日,憐兒公主喬裝得……已是無可非議。”
“那就等著吧。”御衷儀一笑,不改詭譎之名。
“可公子不是詡帝寵臣,可隨意進入詡帝宮殿的嗎?”賈釋不好造次,也不知道……怎麼去解釋……今日是怠慢了自家公子哪一處?
“不是說了沒得進麼?”
此刻,詡帝宮殿外,沸沸揚揚地散去了慶賀的臣子。
進入詡帝宮殿,憐兒未在外間侯著,就被活祭人直接引著進入詡帝的偏殿。
主座上的詡帝,明顯的遲暮之色。身旁的何後妖嬈如常,伴隨著詡帝就坐在輔佐座席之上。
一樽又一樽的美酒,由著何後的侍女供奉在詡帝和諸侯的面前。
“詡帝。”憐兒只關心龍座上的老人,那個高齡暮顏的老人,牽著輔佐座席上的女子,形影不離。“詡帝……”
憐兒從中央繞過兩旁的諸侯席座,直立於龍座前的臺階下。“詡帝。憐兒見過詡帝!”
說罷,恭恭敬敬地,憐兒在諸侯席間行禮。“憐兒不孝,至今不曾見詡帝一面。”
“禁足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