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兩位皇子的先師,也該隱退了。”
“先師……事已至此,是憐兒無法。”
難辭其咎,在先師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公主之意,領了。”
先師任由小童拿走了一堆堆書籍,從此太子監,再無他……
這書房,沒有了先師,沒有了戎王殿下,沒有了憐兒……
是否,就此被東宮的人遺忘。或許,能讓戎弟在何後權勢下並不是那麼地舉步維艱。
一轉頭,先師已經消失在書房之中。
“東宮,要盡享天下先知了。”爽朗地笑說著,一個男孩子從桌位上探出半個頭。
誰?憐兒尋著聲音,這才發現一直在後位計程車族子弟。
“是個諸侯?”憐兒一驚,打量著眼前的男孩子。
男子一襲寬鬆的儒袍,與書籍同色,埋頭在堆得高疊的書冊上,多半讓人發覺不了。
“確實有些累了。”他從睡眼朦朧中醒了過來,一雙嫩白如女子的手肘更讓人雌雄難辨。“怎麼聽到了女子的聲音?難道是臣下遇見公主殿下了?”
“怎麼又不說說了?”明顯猖狂地聲音,憐兒聽著,估摸著是起床氣讓他分不清眼前物什,隨意找個侍女發了怒火。
“說什麼?”憐兒疑惑著小腦袋,內心只惦記著戎王殿下的事,連基本的交流都顯得吃力。
“先師被何後罷免,外戚軍閥派人多次笑話先師都被戎王殿下制止。如今,戎王殿下被何後一族帶離,先師只能引咎辭退。誰都知道,冷宮公主被囚外戚之下,無詡帝召令,是出不來半步的。你這女子,憑著這幾分姿色……”
男子的眼中,更是驚慕……有些說辭不及眼前的神色自若。
“莫不是鎮守邊城的一城之主?”心頭計算著能夠想到的諸侯,可年齡上和衣著上,以及在東宮爭權、后妃相殺的時候,還能穩坐京師一席的,就只有佔家了。
“認得本城主就好。”佔乾全然不顧形勢逼人,真將憐兒當做何後底下的細作。
似乎,還因為一副面容較了勁。
“小城主,該不會稚氣未脫吧?”
細查之下,是個膚色賽雪,眼瞼成雙,唇如朱墨,鼻尖微挺的男孩子。
“哈哈哈……”聽罷,小城主笑彎了腰。
“原以為是個細作,竟不知真讓臣下見到了被囚何後之下的憐兒公主。”佔乾一笑,猶如童顏不老,細數不清歲月年輪。
是啊!王美人出事後,憐兒更加受拘束了。
笑聲不斷,憐兒想著這方小諸侯是不會因自己的魯莽結仇,與何後處打了小報告。
憐兒微微點頭,打算因此掉頭而去,免了多少計較。
“公主!”佔乾年輕,雙腿修長,只一會兒,就越過書桌,幾步攔在了憐兒身前。“要去哪兒,這麼著急離去,是擔心臣下打小報告嗎?”
見憐兒有意迴避,他聊得越發起勁了。“公主殿下別走,臣下給您吹奏太子殿下的曲子。這樣,那些人就不敢議論公主和戎王了。”
“小城主有心了。”說著,憐兒無心久留。
笛子被佔乾緊握胸前,他肆意揮灑著不同的青春,於憐兒身前吹奏一曲。
“小城主。”憐兒要離去,被佔乾一曲同於長皇子的樂曲難住了腳步。
憐兒頓在原處,他人查得,就只看到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子,於一城之主在書房,賞析樂曲。
憐兒不願受無形的魔爪驚嚇,獨自和小城主留在了書房之中。
“公主殿下,好聽嗎?”因著和長皇子相處機會多一些,佔乾和戎王殿下並不走近。
所以,佔乾能把長皇子的笛子吹得幾乎相似,都不曾與戎王殿下有一些些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