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露出韓軒梳得油光水亮的背頭,他旁邊還有一位抽著雪茄的中年男人。
隔著長桌,聶粲坐在他們對面,姿態懶散隨意像回到家裡似的。
潘強站在他身後,一點表情也沒有。
中年男人笑了一下,示意身邊的女人過去給聶粲倒酒。
女人妖嬈跟水蛇似的,巧笑嫣然,手心轉了轉,一顆小丸子掉進香檳杯裡,“粲哥請……”聲音軟糯,身上香甜。
聶粲抬了抬手,甚至沒看女人一眼,身上散發的冰冷氣息,讓女人不敢再靠近一步。
“還得是粲哥。”韓軒笑道,“這潔身自好,讓弟弟望塵莫及。”
“沒辦法,我身子虛,不像軒哥夜御百女。”聶粲朝他粲然一笑,笑的是韓軒昨晚在夜總會跟幾十個美女紅酒浴,被他爹殺上門,揍了一頓。
還被他妹妹看見。
韓軒臉色一僵,眼睛快要噴火。
“這位是……”
聶粲看向中年男人。
“他就是港城三爺。”韓軒暫時把火氣收了回去,哼笑,“你上次搶的就是三爺的貨。”
三爺身體稍微往前傾,輕飄飄看著聶粲,緩緩吐出一口菸圈,“後生仔,生意不是介樣做的,獨食難肥,雞道什麼叫有錢一起搵嗎?”
聶粲還是一副悠然姿態,“三爺有什麼建議。”
“我們那批貨起碼值介個數。”三爺伸出五根手指,“你說怎樣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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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粲笑了,“看來咱們有些誤會,不是我。”
韓軒冷哼一聲,“你別不承認,蘇建成說——
“三爺,有電話。”
韓軒還沒說完,三爺身邊的馬仔恭敬的說。
三爺走開了一下,回來臉色微僵,看了對面聶粲一眼,“不好意西,家裡有點事,下次再聊。”
“請便。”聶粲說。
韓軒不知啥事,跟著出去。
三爺的唾沫星子兜頭噴了他一臉,“你怎樣搞的,那批貨還在碼頭,但被海關扣住了。”
“怎麼可能!”韓軒瞪大了眼。
“是蘇建成介個二五仔,跟人合夥偷偷搶了貨,誰知被海關執法發現,人贓並獲。”
韓軒又是一驚,“什麼!蘇建成那麼大的膽子?不對,說不定是聶粲搞的鬼。那傢伙太陰險狡猾了。”
昨晚自己被老爸抓住,肯定也是他通風報信。
“等我搞清楚怎麼回事,再來找你。”三爺氣得頭頂冒煙,“還有,聶粲到底什麼來頭,你老豆也查不到?”
聶粲看到他由始至終都很淡定。
韓軒:“他爸已經死了,他媽改嫁,他媽是穗城人,當年人稱西關四美之首,改嫁到港城。”
“找他媽問問。”
韓軒輕嘲一聲,“他媽不管他,生了個兒子,一家三口不知多幸福。而且他媽改嫁的那位大人物,我恐怕你不一定見得到。”
三爺聽了那名字後,微驚,眼珠轉動,“他身邊沒有其他入口?”
“有一個,我以為是他女人,誰知被蘇建成這貨騙了,後來那大隊長跟我說,媽的,人家是陸雲驍媳婦。”
“陸雲驍又是誰?”
“這個不重要,我再探探他的底。”
三爺走了。上了車,還氣哼哼,“呢條友,正蠢材,如果不是用得上他老豆,睬他都傻。呢個聶粲不簡單,只帶一個人,就敢來我的場。”
他貼身保鏢面無表情,一口標準普通話,“據我所知,他身邊那個潘強很強,咱們十個,都未必是他對手。”
“哦?”三爺說:“介種人,作對手可惜,應該合作。”
這邊,包間裡,潘強看了那香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