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看看吧。”
“哦。”
小糖聽話地走了。
屋裡還有兩個人,護士推門進來,懷裡抱了一個鐵托盤。
這個護士跟剛才那個不一樣,年紀偏大一些,好像更有資歷。
護士毫不費力地把小針的玻璃瓶裝疫苗試劑砸開,灌進注射器裡。
安靜地空間裡能很清楚地聽到脆響聲。
輕輕用手一推,粗針頭裡就有幾滴無色藥液滋出來。
舒意立馬把頭大幅度扭到一邊。
“林白,你去找醫生問問有沒有什麼注意事項。宋時冕,你也跟著去。”
林白說:“等一會兒唄,不著急,我等你打完針再去問,不差這一會兒。”
沒有理由了。
宋時冕依然在舒意身邊站著,她臉扭到一邊去,宋時冕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只注意到她握住床欄的細白五指正無意識地摩擦。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二次她讓大家出去。
而且,舒意的包明明就放在病床另一側的櫃子上,根本沒有落在拍攝現場,車裡也不會有。
宋時冕開口說:“林白,你跟我出去一下吧,我有點兒事情想問你。”
“好啊,宋總。”
宋時冕一叫他,他麻溜的很,二話不說就出去了。
人都走了之後,舒意才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護士的動作,準備工作已經就緒。
她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去想宋時冕叫林白出去是要問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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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打這個針疼不疼啊?”
護士輕輕笑了一聲,像沒料到她會問這樣的話,“打針嘛,這要看你自己了,同樣粗的針頭,有的人覺得疼,有的人覺得不疼。”
此時,屋裡再一次響起門輕輕被推開的聲音,有一道腳步聲快速走到她床邊,那動靜聽起來很熟悉。
護士用冰涼的消毒棉球擦拭她的胳膊,和微涼感一同覆上來的還有宋時冕的掌心。
他伸開手掌捂住了舒意的眼睛。
酒精開始揮發,針頭還沒扎進的十幾秒裡,那種等待的感覺無異於是種凌遲。
在感官不自覺放大的時候她聽見了宋時冕的聲音:“害怕就別看。”
“很快就過去了。”
的確是很快就過去了,因為她根本感受不到胳膊上應該有的感覺。那一小塊肌膚好像麻掉了,沒有知覺。
唯獨一個地方的感官尚且敏銳,那是她的眼睛。
宋時冕的手很涼,像是深冬落滿松枝的梢頭雪,寒意沁人。
他不過就出去了那麼一小會兒,手怎麼會這麼涼。
他的手掌合攏,眼前一片黑暗,舒意慢慢閉上了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動作是怎樣,但她可以肯定自己的半張臉一定埋在宋時冕的懷裡。
因為他的大衣襬微微晃動時堪堪擦過她的鼻尖和唇峰。
一種清新的檸檬綠葉香從他懷裡溢位來,後調又泛起橙花和豆蔻香。
這是她給他車裡放的車載香薰的味道。
宋時冕不用香水,他身上偶有的香氣都來自於她,有時候是歡愉過後他在她房間的浴室用她的沐浴露沾上的,有時候是兩人一同出門時她在玄關噴的香水無聲無息飄到了他的西服上。
這個男人身上的很多東西都不聲不響地打上了她的烙印。
這個認知還挺令人愉悅的。
:()觸及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