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從小到大身體都挺好的,幾乎沒怎麼生過病。
打針是什麼感覺,她幾乎都已經沒有印象了。
只是記憶裡黑洞洞的針頭挺嚇人的。
醫生說打針的護士大概十分鐘之後過來。
林白殷勤地給宋時冕搬來個凳子,“宋總,您坐這兒。”
宋時冕擺擺手,“不了,讓小糖坐吧。”
小糖原本是陪著舒意坐在床邊的,她一看宋時冕來了便立馬彈開。小糖是這麼想的:舒舒姐身旁的位置應該得讓給宋總。
小糖哪裡敢坐,她雖然是宋時冕的顏狗,不過宋總的氣場太強,一般有宋時冕在的場合她都是默默地不吭聲。
磕cp要在陰暗角落裡爬行,這樣才有意思。
“不不,不用麻煩了宋總,我站著就好。”
現場除了舒意外唯一的女孩站著,宋時冕是肯定不會坐的。於是林白說:“小糖,宋總讓你坐你就坐下。”
他給小糖使眼色,小糖沒能領會。
這三人杵在這兒是在打啞迷嗎?
舒意涼颼颼的說:“你們要再在這兒讓來讓去的就都給我出去。”
她撫了下額:“三個大活人站這兒,晃的人頭暈。”
小糖和林白早習慣了舒意這嘴上刻薄的性子,偷瞄了一下宋時冕,神色如常,竟然不生氣。
看來宋總平常的日子也不太好過。
舒意認為林白這樣狗腿的性格以後大概當不成老闆,他彷彿多怕宋時冕似的,一見到他就不由自主地開始彙報起來舒意今天的行程。
事無鉅細,從早上七點半出發到現場開始,細緻到說舒意一整天只喝了一杯咖啡,連一粒米都沒敢吃。
真是多話。
舒意真想敲開他的腦殼問問他到底知不知道谷至誠才是星娛的老闆?
宋時冕也不見得對這些事情感興趣,他不時地應一聲,他的性格就是這樣,哪怕是在外人面前裝,也說不出幾句貼己心疼人的話來。
舒意瞪他,想讓他閉嘴。
然而林白太投入了,一眼都沒往她這邊看。
說到這些事情小糖也來勁了,也忘了怕宋時冕這回事兒,“對啊,舒舒姐今天可累了,餓了一天肚子,最後還受了傷。”
他們兩個還真把宋時冕當做自己的靠山了?
林白嘴上沒把門,“宋總,你是不知道,舒姐今天真的吃了不少苦頭。那兩個王八孫子攝像,非說舒姐的裙子不夠緊,非逼著讓舒姐去換一條……”
話沒說完,舒意抬腿踹了他一腳。
“你有完沒完。”
“吵死了。”
這一腳實打實地踹到了林白膝蓋上,林白哎呦一聲呼痛。
宋時冕烏沉沉的眸子盯住舒意,很認真看了一眼。
她依然是老樣子,表情依然不爽,被抓傷了也沒有流露出傷者的脆弱神色。
依然威風凜凜地像個女王,脖子上的血痕倒像是她的勳章。
這一幕落在小糖眼裡,她只能用她貧瘠的語言形容為那一眼裡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
舒意對林白說:“你話怎麼那麼多?去外邊站會兒。”
林白揉著膝蓋難得回嘴:“我不去。”
沒安靜一會兒,他又開始找話:“聽說打這個巨疼,我看好多網友說打了之後胳膊巨疼,疼到晚上都睡不著覺。”
舒意聽得眼皮直跳,他怎麼講的每一句話自己都不愛聽呢?
“小糖,你去車裡看看我包是不是落在攝影棚忘拿了?”
林白:“沒有啊,走得時候現場我都看過了,桌上沒見到有東西。”
舒意牙都要咬碎了:“小糖,還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