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被成湘閣女士攛掇而成的休假尾聲,卓盛為了給《歲月》劇組一群人送行,在朗逸溫泉酒店附近一家酒吧開了個趴。
當然了,這家酒吧是他一個朋友開的,相當一種程度上也還是為了給這家酒吧做一波宣傳。
成湘閣女士早早離開,這個時間,她應該已經飛往滬城,她和宋勉之約了下週一的會面。
臨走之前宋時冕跟她說:“媽,你想做什麼全憑你自己心意來,梁秋母子不會從你這裡得到任何。”
他想告訴她的是,別受委屈。他已經羽翼豐滿,成湘閣不會再單打獨鬥。
法式舊建築改造的雞尾酒吧,入口狹小而神秘,只虛掩著一扇方方窄窄的木門,屬於身量高大點的男性進去都要低低頭的程度,門上懸掛了一個小木牌,寫著店名“續命”。
人如果真的來這種地方就能續命的話,那他在現實生活早被壓迫的不成型了。
不得不說,這家店的裝修風格還是極其可圈可點的。
小二層樓,復古歐式風格,二樓有包房,一樓有live舞臺。
卓盛的朋友特地請來了幾位民謠歌手現場演唱。
吧檯處一整面自發光的酒櫃,來自各個國家的各色洋酒在光線映襯下發出瑩綠橙紅的本色,這一幕相當有視覺衝擊性 。
這家店今晚被包了場,專門來招待舒意等人。
舒意原本穿了一件系脖吊帶亮片閃裙,大露背,包臀裙。
上次為了掩飾住身上的淤痕,她穿毛衣和長裙,被廖建東笑話到直不起腰,這次她絕對要打扮的夠辣。
然而她在試衣鏡前左扭右扭擺pose的時候,宋時冕陰惻惻地出現在她身後,抱著臂倚在乳白色衣櫃邊端詳她良久。
烏沉沉的眸子攫住舒意。
舒意也不說話,就由著他看。
最終還是他先按耐不住,“你確定要穿成這樣嗎?”
“當然。”
“你知道外面幾度嗎?”
她當然知道,零度左右。
可她又不穿著這條裙子在外面亂竄,酒吧裡一定很暖和,她大可以出門的時候外面加件厚外套。
“你是不是嫌我穿的露?”
“宋時冕,大清都亡了幾百年了,你不能讓我在21世紀裹腳吧。”
宋時冕舔舔唇,有點兒不太自然地移開眼,這真不是他本意。
他從來不干涉舒意穿什麼,眼睛長在別人身上,別人想法齷齪是別人的事。
總不能把別人的過錯強加在自己身上,反而讓自己妥協屈就。
他還是堅持:“我覺得你應該再考慮一下。”
他的眼睛落在她光著的小腿上,哪怕她在外面裹的再厚,小腿也是照顧不到的。
舒意狠狠翻了他一眼,真是一個沒有情調的男人。
怎麼就嫁了一個總想給人當爸爸的貨色。
她轉身,步步走向他,手指在他胸膛上戳了戳,因她突然地靠近,宋時冕不由得從斜倚櫃門的姿勢轉為直立。
“真可惜啊,我還以為是你對我產生了狂妄又盲目的佔有慾了呢。”
宋時冕順著她的意思猜想一下,也不盡然。
的確,光是想一想,如果有別的男人那種陰溼又粘膩的視線落在舒意身上,他就覺得受不了。
他伸手把她那根作祟的手指挑開,眼睛從她晶晶亮亮的眸子移向地面,不再看她。
“隨便你,你愛穿什麼就穿什麼。”
說完轉身就走。
舒意在他身後笑了笑,最後她也沒穿那條裙子,她穿了一件酒紅色的無袖帽衫和黑色馬蹄長褲,裸露在外面的一雙胳膊細白直溜。
這一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