旎姐不止一次向蘇莉清打聽當天晚上究竟是怎麼個情況,宋時冕手指上的婚戒明晃晃,旁人都在傳他已有家室。
“祖宗 你倒是說句話啊,那天晚上究竟怎麼回事兒,沒得手就算了,宋時冕手上的戒指又是什麼情況?”
旎姐探問不止,但蘇莉清始終三緘其口,任憑對方如何旁敲側擊,也只是閉口不答。
同樣慌張的還有谷至誠,眼看蘇莉清和宋時冕關係毫無進展,表面上已經是全無交集的狀態。
難道押錯寶了?
為了讓蘇莉清能夠搭上宋時冕這條線,他私下裡費了多少心,花了多大力氣才讓蘇莉清得以頻繁出入有宋時冕在的場合。
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他心裡肯定著急。
況且,從沒聽過宋時冕已婚的訊息,這是真是假?
旎姐敲蘇莉清的房門,彩兒在門外攔住她:“旎姐清姐在睡呢。”
旎姐翻了個白眼,“睡什麼睡,都什麼時候了,還容得著她使性子。”
彩兒怕蘇莉清,也怕旎姐,她誰也不敢得罪。
旎姐使勁兒動了下門把手,門竟然被輕易推開了,門原來沒反鎖。
室內開著空調。
蘇莉清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吊帶衫,正窩在客廳的躺椅上,她一隻手指間夾了支菸,正徐徐燒著。
她看著旎姐進來, 臉上半分訝異也無。似乎已經對剛剛門外的動靜瞭如指掌。
她的眼神就像na那隻藍綠色的瞳仁,神秘而有攻擊性。
這讓旎姐胖胖虛浮的眼皮狠狠收縮了一下,竟然生出些懼意。
旎姐能聞出來,她抽的是紅白利群煙。
旎姐剛帶蘇莉清的時候她就老抽這種煙,紅白利群煙有一句說法叫做:勁兒大,能壓得住心裡有的事兒。
她那時候笑笑對半大的姑娘說:“別老抽這種,傷身,小姑娘家家的心裡能裝住什麼天大的事兒,哈。”
幾年過去,旎姐已經不會再像過去那樣勸她,蘇莉清長大了,她不是處處聽自己的話, 任由自己做主的小姑娘了。
旎姐已經很久沒在她手裡見過利群煙了。
如今,她的清清又回來了。
蘇莉清眯了眯眼 ,緩緩吐了各種菸圈,問:“旎姐,有事兒?”
“清清,慕科達約你那事兒,你得再找個時間,這事兒我真推不掉。”
旎姐是油鍋裡多少年的老油條了,她那張嘴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顛倒成紅的。一句話的事兒,哪兒有什麼推不推的掉,全看她想不想。
蘇莉清深諳這個道理。
只是,失了宋時冕作依託的蘇莉清沒有任何潛在價值,不需要嬌慣地哄著、勸著。
沒有必要愛惜她的羽毛。
原先靠著宋時冕她能輕易逃過一劫,既然宋時冕不鳥她,那麼也沒人再給她擋著。
今後還有千千萬萬個慕科達需要她自己去解決。
她把最後一口煙吸進肺裡,再把菸屁股在菸灰缸裡捻滅。
“行吧,你定時間,我見。”
旎姐走之後,蘇莉清把彩兒叫進來。
“把這些東西都整理了,不要的通通扔了吧。”
彩兒困惑:“什麼是不要的?”
蘇莉清眼睛下移,彩兒順勢就看到桌上扔做一團的披肩。
她是聽錯了嗎?清姐平時寶貴這條披肩寶貴的那麼緊。
蘇莉清說完就進臥室把門關上。
彩兒把披肩取下來,抖了抖,赫然發現披肩上破了七八個大洞。
被煙燙的洞,刺燎火急,羊毛料發出一種難聞的糊味。
空氣裡不止布料被燒焦的糊味,在利群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