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的頭還埋在他的脖子裡。
他輕咳了一聲,“舒意,你這裡有那什麼嗎?”
“什麼?”
“什麼什麼?”
舒意頭抬起來點兒,“我這裡怎麼會有那個。”
兩個人都如夢初醒,沒有的話,那就不能隨便亂來。
宋時冕拍拍她的背,“好了,別鬧,先起來。”
這讓舒意覺得好像是她在急不可耐似的。
舒意洩了力,在他耳邊幽幽說:“宋時冕,你挺能忍啊。”
宋時冕把自己的衣服脫了披在她後背上。
“很冷,彆著涼了。”
他抬手按亮了燈光。
幾秒刺目之後看清了屋內的景象。
這是一間很小很小的屋子,可能連家裡舒意半個衣帽間大都沒有。
整個屋內充斥著老舊的痕跡,水泥灰地面,略微泛黃的白牆,寥寥無幾的幾件傢俱是衣櫃和桌子,基本上都是有點兒年代感的那種實木紅色。
舒意的十幾個大行李箱堆在角落裡,幾乎要把整個逼仄的空間佔滿了。
這實在是一個不怎麼樣的環境。
這一個月來,舒意都生活在這裡。
宋時冕過去擰了一下洗手檯的水龍頭,老舊地有一點兒滑絲 ,擰完之後手指上殘留一些鐵鏽黃。
是冷的,沒有熱水,只有淋浴頭能出熱水。怪不得角落裡有一個暖水壺,不知道舒意有沒有用過。
宋時冕看著舒意,有點兒心疼。
舒意裹緊了那件衣服,自顧自低頭換了拖鞋,忙活了一會兒抬頭髮現宋時冕還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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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啊你。”
“該不會覺得我可憐吧。”
這沒什麼,條件艱苦,大家都是這樣。
宋時冕明白這個道理,但還是覺得心裡發堵,
在意一個人的時候就會不自覺關注她有沒有穿的暖吃的好,心情是難過還是開心。
宋時冕以前不懂,現在無時無刻佔據他心情的還多了這樣一些瑣事,真是奇怪。
沒由來的令人摸不著頭腦。
強壓下連篇的思緒,他對舒意說:“你先去洗個熱水澡吧。”
舒意進浴室之後,宋時冕仔細打量了這間小屋子,頂上的白熾燈估摸著是年代久了,不怎麼亮了。
他找了把椅子上去把燈泡重新擰了一下,亮堂多了。
角落裡有落灰的工具箱,他找出幾把能用的工具來,把水龍頭卸了看是什麼毛病。
還有那個衣櫃原本是挺大的,就是一側的櫃門歪了,不好放東西。
他順手也把它修理了,這樣舒意可以多放幾件衣服。
舒意從浴室裡出來,脖子下邊紅了一片兒。
絕對不是剛剛弄的,他問:“這怎麼回事兒?”
“剛剛熱水燙到了吧,總是這樣,這熱水器太久了,水涼了微微調一點兒就燙。”
年代久遠的便宜熱水器,加之冬天一上凍,更加不好把控溫度。
“明天我看看是什麼毛病,不行的話就給你換一個。”
舒意坐在床邊,看著前前後後忙活的宋時冕,他把袖口挽到小臂處。
原本昏暗的白熾燈更亮堂了,好多東西經過他的敲敲打打都已經能夠重新使用。
“宋時冕,你不僅會做飯,怎麼這些活也會幹。”
他睨了她一眼,“你不瞭解我的事情多著呢。”
舒意眼底有些熱,“我能問個問題嗎?你幹嘛對我這麼好。”
:()觸及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