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舒意還慘,白襯衫溼答答黏在胳膊上,肌肉塊的紋理分外明顯。
白袖子上紅的綠的各種顏色的雞尾酒交織在一起,造就了一幅波譎雲詭的畫面。
舒意垂眸,不耐煩地用紙巾一下下擦拭裙襬,眼睛猝不可及的落在他垂下的胳膊上。
她手上的動作在那個剎那間停了一下。
他的袖口邊緣有酒液匯聚成圓珠,無聲地滾落在地板上。
他彷彿忘了似的,還沒有來得及處理自己。
比起她,此刻可能是他更為狼狽。
她收回視線,繼續用紙巾擦拭。
舒意低著頭,從宋時冕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頭頂。
她手上的動作雖煩躁,但仍在不斷進行。
視線裡只有她的頭頂,這彷彿是一種無聲地抗爭。
宋時冕嘆了口氣 ,知道她大概可能不會聽他的,還是試著勸:“沒用的,舒意。”
“你別和我置氣。”
舒意把用掉的廢棄紙巾丟進腳邊的垃圾桶裡,側目 ,自進休息室以來第一次看他。
“我和你置氣?你真看的起你自己。”
宋時冕無奈,“你不和我置氣說話用得著這麼夾槍帶棒?”
“我說話本來就這樣,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她不是這樣的。
這明顯是被情緒支配下的口不擇言。
“舒意,我知道你為什麼生氣,我現在這樣跟你說可能很蒼白,但我和蘇莉清之間什麼都沒有。”
“絕對沒有超出任何合作範圍之內逾矩的接觸。”
舒意沒有絲毫被安慰到,她不耐煩地呵了一聲。
這一點,舒意如果想知道的話,她大可以自己去查我,宋時冕怎麼就是不懂呢。
“舒意,今天結束後我們聊聊好嗎,道歉也好,你要和我對峙也罷,事情總歸要擺到明面上再去談。”
“我已經跟你說過,我們沒什麼好談。隨便你在外邊怎麼來,你也沒必要顧及我的感受。”
“而且,如果你要問的話,那我告訴你。”
她抬頭,牢牢看著他的眼睛:“我根本一點都不在意,你的行為、做法、舉動,對我來說甚至不如被蚊子叮了一下。”
“我昨天晚上可能過激了,但你千萬不要多想,畢竟人對自己範圍內的東西總是有一種奇怪的佔有慾,但是現在我想通了。”
她一字一頓:“我現在的感受,僅僅是不痛不癢而已!”
這怎麼可能是不痛不癢的表現?
為什麼她永遠不肯坦白地面對自己的內心?
宋時冕聲調不自覺抬高了點兒:“舒意,你不如好好想想清楚,為什麼我只是送了一條披肩而已,你到底為什麼這麼生氣?”
“你對我發火的點在哪裡,你自己究竟能搞的得懂嗎?”
:()觸及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