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再回來時蘇莉清已經不在了,她當晚沒有再回來,只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
她落座的時候看到黑色地板上撒落了一小片白色粉末,不是很多,也看不出來是什麼,可能是農家樂的工作人員沒有打掃乾淨吧。
飯局照常進行,舒意的手邊擱了一杯帕圖斯葡萄酒,這酒還不錯,是谷至誠自己珍藏的。
黑乎乎紅稠的液體在燈光下看著蠻神秘的。
在某一個契機,舒意端起來品了一口,味道挺正的,沒什麼怪味。
這場飯局中,她不知不覺地把這杯酒喝完了。
蘇莉清一個人開車回到家,她跌跌撞撞失魂落魄地敲門,卻沒人給她開門,她才想起來自己把蘇珍鎖在家裡了。
周老闆那次找她,不是什麼好事兒。
周老闆是香港富商,那些被舒意和宋時冕送進去的十幾個香港富商,就是周老闆同一張網上的。
周老闆可比那些人有手段的多,黑白兩道通吃,宋時冕把自己手底下的人送進去蹲了局子,周老闆自然要想辦法回敬過去。
他召蘇莉清過去。
蘇莉清開門的手都是抖的,以前陪在他身邊發生的那些驚人事件依然令蘇莉清瑟瑟發抖。
暗紅花紋的地毯上,蘇莉清再次跪在他面前。
周老闆矜貴坐著,散漫地翹著二郎腿,穿牛皮鞋的腳差點伸到她臉上。
“好久不見啊,清清。”
“見面禮。”
他隨手遞過來一個信封:“開啟看看。”
蘇莉清不敢接。
“嗯?”
她哆嗦著把信封拆開,裡頭照片撒了一地,全是關於自己的。
衣不蔽體的特寫照片,蘇莉清的臉陌生的自己都認不了。
周老闆看著她的頭頂,冰冷的吐出一句話:“清清你過了幾年舒坦日子,怎麼連自己過去什麼樣兒都不記得了。”
“需要我幫你回憶回憶嗎?還是讓我把這些照片傳出去,讓公眾們都替你回憶回憶?”
周老闆的目的是要蘇莉清找機會給舒意投毒品,他聽說了宋時冕和舒意的關係。
如果舒意吸毒的事情板上釘釘,那麼警方也一定會查到宋時冕頭上。
對於他們這種企業家,聲譽一向重要。
自己女人吸毒,他也逃不了干係。
“清清,你也不想自己多年來的心血毀於一旦吧?”
“要繼續做女主角還是被罵到退圈,這兩條路,你自己選一個。”
這段日子蘇莉清心神不寧,今天臨出門前,周老闆給她下來最後通牒。
她不做也得做了。
蘇珍偷聽到了她講電話,告訴她不要做傻事,可她沒得選啊,為防蘇珍壞事兒,她只得把她反鎖在家。
同一時刻,飯局還沒結束,警方就先到了。
烏泱泱一群人闖進包廂,把舒意一干人嚇夠嗆。
谷至誠差點兒從椅子上跌下來,他現在一看見警察就雙腿發軟。
舒意還不知道那些人是衝自己來的。
為首的警察出示了下警官證。
“我們接到有人報案,說這邊有人吸毒,跟我們走一趟吧,舒意。”
舒意幾乎當場石化。
剛在地上那一攤白粉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怪不得所有人都離開了,蘇莉清還在這兒坐著,而她此刻沒有回來。
剛才喝下的那杯酒在她胸口處聚了一團火,幾乎要把她整個人燒透。
而她的手腳還是冰涼的。
一旦自己真的染上了那東西,該怎麼辦?
宋時冕呢,她現在好想見他。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