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一群熟人,月合很給面子地沒喊姐。
“謝哥哥,你學富五車、博古通今,又有輕功在身,是最好的軍師人選。”
“軍師?”
謝宣輕聲念道,唇齒間溢位奇妙的感覺。
他一貫超脫世俗,想不到有一天居然會被人請來做軍師。
“不幹!”謝宣果斷拒絕。
月合鼓著腮幫子,指了指樹林小道,“你現在可以走了。”
謝宣:“……”
其他人:“……”
這麼隨便的嗎?
有話好好說,還可以拯救一下。
蕭若風是個好老人,最擅長這種調和工作。
他立馬站出來,笑得如沐春風。
“卿相,小師妹信任的人不多,你是其中一個。此次行動關乎天外天百姓和葉鼎之、易文君的終身幸福,你就辛苦辛苦。”
被點名了,葉鼎之和易文君交換個眼神,識趣兒地齊齊朝謝宣行禮。
“謝公子,我們知道你素來不喜這些打打殺殺,絕不強求。”
又是心上人的孃家,又是好兄弟的未來,百里東君當仁不讓地幫腔:“謝宣,你只管動腦,動手的活兒我們幹!”
一眾人苦苦哀求著,態度誠懇,姿勢謙卑,同時又沒有逼迫的意味。
謝宣若是執意要走,就真的不識抬舉了。
他偏頭瞧了小姑娘一眼,平靜開口:“風華和灼墨能征善戰,他們才是最合適的軍師。”
月合搖搖頭,否定這個說法。
“天外天是北闕遺民整合原住民組成的宗派,本質上已不是國家將士,而是武林高手。你熟讀各類武功秘籍,比他們作用大。”
謝宣沉吟,好像是這麼個理兒。
“那你叫風華和灼墨來做什麼?”
月合兩手一攤,無辜極了,“他們不是我叫的!”
“是我們自己要來的!”
蕭若風盈盈一笑,走到葉鼎之身前,彎下腰三鞠躬。
“葉羽將軍為北離衝鋒陷陣,立下赫赫戰功,卻死於青王的汙衊中,歸根究底是我蕭氏皇族對不住他!”
其實大家心裡明白,始作俑者是太安帝。
畢竟是蕭若風的親生父親,且已經仙逝。既然對外把罪責全推到青王身上,他們權當不知。
葉鼎之微微側過半邊身子,沒有接受道歉。
“我父親鬱郁不得志,你父親資質平庸,雙方一拍即合結拜兄弟,純屬各取所需,談不上什麼深情厚意。”
他的腦子無比清晰。
對方是來幫忙的,如果自己理所應當地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會令人心寒。
“我父親、你父親、鎮西侯三人之間,無關對錯 ,成王敗寇罷了。”
葉鼎之目光澄澈,直視蕭若風精明的眸子。
“當年我父親考慮不周,造成如今的天外天之禍。我努力為他平冤,是覺得他不該被汙衊,族人們也不該繼續受苦。
如今去攻打天外天,一為自己餘生安穩,二來是想替父親糾正錯誤。你出手相助,我很感激。至於你本人,不欠我什麼。”
坦坦蕩蕩,光風霽月。
葉鼎之本就是個極好的人。
眾人聽到這些話,對他愈發敬佩。
葉鼎之抱了抱拳,露出真摯笑顏,“風華公子,琅琊王殿下,很樂意與你並肩而戰。”
“我之亦是!”蕭若風還禮。
解開了生死仇怨,他們便是純粹的少年郎,發自內心地欣賞彼此。
腦海裡的小飽飽唏噓感嘆, 用老成持重的口吻嘀咕:【葉鼎之長進了,不再是被情緒操控的衝動小夥兒,本統子倍感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