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人動作太慢:“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這些賤人給拖下去!”
很快,所有的舞姬全被拖了下去。原本伺候在高子建身邊的兩個美姬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臉色慘白,冷汗直冒,生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她們最近一直伺候在高子建身邊,對於高子建無法人道的事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二人一直戰戰兢兢得伺候,絲毫不敢撩撥高子建,就怕觸了高子建的逆鱗,成了刀下亡魂。
最近寧王府一直在死人,誰也不想成為下一個倒黴鬼。
高子建冷眼看著那些衣著暴露的妖嬈舞姬被拖走,看著她們無助的掙扎,突然得意地笑了起來。
他很清楚那些女人被送到軍營後將遭到怎樣的對待,正是因為知道,他才更加開心。
他發現,這種高高在上,掌握他人生死的滋味實在是太美妙了。
如今他不過只是個寧王世子,等他帥軍攻入京城,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子,那滋味想必更加美妙!到時候,他一定要讓那個不可一世的高子辛跪在他腳底下,像狗一樣舔他的腳趾頭!
高子建越想越得意,就在這時,一人突然走了進來,正是他的心腹太監吉祥。吉祥走到高子建身邊,湊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世子殿下,高子游和高子江已經伏誅,高子淳重傷落水,下落不明。”
高子建聽聞這話,臉色頓時沉了下去:“下落不明?傳令下去,三日之內,我要看見高子淳的屍體,不然他們就把自己的腦袋砍下來!”
吉祥聞言一驚,趕緊垂頭應是,根本不敢看高子建的臉色。
他是高子建的貼身太監,所以高子建最近的變化,他比誰都清楚。可惜他雖然得高子建信任,卻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太監而已。他知道高子建有秘密,可惜那秘密卻不是他能夠探究的。
更何況,高子建以前就不是什麼良善人,如今無法人道後更是性情大變,動不動就要殺人,吉祥自保尚且來不及,哪裡敢去管別人的死活?
他很快退了出去,高子建輕輕彈了彈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也出去了。
他要去看看高子游和高子江的屍體,這二人以前一直和高子淳沆瀣一氣,仗著有高子淳撐腰,沒少尋他的不痛快,如今那二人死了,他得親眼看看才行。
高子游和高子江的屍體上遍佈刀傷和箭傷,可見死得很慘。高子建看著昔日的兩個對頭死狀悽慘地擺在面前,再次得意地笑了起來。
緊接著,他便命令道:“拿去餵狗。”
其他人聽聞這話,心中俱是一震,卻不敢多言,只能老老實實地把二人的屍體抬了下去。
高子建看著二人的屍體被帶走,從袖袋裡摸出鼻菸壺聞了聞,驅散了屍體散發出的淡淡臭味後,這才說道:“高子淳,你最好直接死在外頭,否則你要是敢活著回來,我就讓那些狗把你給活啃了!”
吉祥在旁邊聽見高子建陰狠的話,臉色不禁一白,越發小心翼翼了。
而被他惦記著的高子淳此時正在大寧城外一戶不起眼的農莊裡,農莊表面看著尋常,進去之後才能發現這裡其實內有乾坤。
高子淳就藏在農莊的地窖裡,此時正人事不省地躺在一張土床上,身上也沒蓋被子,可以清楚地看見腰上有一道狹長而猙獰的傷口。
傷口已經被處理過了,只是處理的人大概手藝一般,或者太過隨意,以至於傷口縫合得歪歪扭扭。
唯一慶幸的是,傷口已經上過藥,並且幸運地沒有出現感染。
可見,高子淳雖然重傷昏迷,運氣卻還算不錯。
此時,一個人正守在土床旁邊,目光冷冷地看著昏迷不醒的高子淳。他手裡握著一把不起眼的柴刀,然而刀刃卻磨得雪亮,顯然極為鋒利。
他警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