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鮮豔欲滴的藤本月季,贊同的點點頭,“大伯母的確很會養月季,這片藤本月季還是大伯母帶我們幾個一起栽培的呢,仔細想想都快十五年了。”
池阮看著張漫月伸手去摸月季的花瓣,姣好的面容上還帶著懷念,她實在琢磨不透她此時的想法,便只是笑了笑。
張漫月重新看向她,“大伯母最愛惜她這牆月季了,二哥每次都只敢偷偷摘。”
池阮眼裡多了幾分驚訝跟興趣,“他還摘過這月季?”剛結婚搬進張家時她就知道譚秋漣最珍愛的就是她這牆月季,被雨水打掉落幾片花瓣都心疼的不得了。
張漫月笑著點頭,“因為盛皙姐喜歡。”
池阮怔了下,腦海裡想到的是那張清麗的面容。
盛皙,張梁起好友盛淳的妹妹。
池阮見過盛皙,在張梁起的書房裡的書櫃上,有不少張梁起少年時拍的相片,其中就有一張他跟盛皙盛淳的合照,那是除了他家裡人之外唯一出現在他相簿裡的女性好友。
張漫月也像是剛反應過來般,一臉歉意開口道:“二嫂,不好意思,是我話多了。”
池阮不傻,她已經隱隱猜出了張漫月的心思,她朝她笑了笑,淡然道:“沒關係。”說完也沒有接她的話,彷彿對她口中的盛皙姐也絲毫不感興趣。
張漫月見狀,繼續道:“二嫂,你別誤會,我就是一時想到了以前的事,有些感慨罷了。”
池阮重新看向她,笑著道:“是你想多了,我對你的感慨並沒有什麼可誤會的。”
張漫月被池阮噎個正著,表情稍微有些勉強。
“姐,你在這兒啊,我們要回去了。”
張起熠的聲音忽然從她倆身後響起。
池阮看了過去,對張漫月道:“走吧,進去吧。”說完她抬腳走在張漫月的前面。
……
張繼遠帶妻子孩子跟張老爺子打了招呼之後離開,張知周跟譚秋漣夫妻倆將他們一家送出門,至於張梁康他們今晚都則留在家裡過夜。
池阮跟著張梁起上樓進了房間,張梁起正好接到經紀人的電話。
張梁起對她道:“你先去洗澡。”
池阮點點頭,輕車熟路的進了衣帽間。
他們雖然不經常住家裡,但衣帽間裡的衣服譚女士一年四季都會給他們置辦上最新款,衣服多到壓根穿不完,池阮開啟睡衣櫃,裡面掛著的整整齊齊的睡衣都是情侶款,是譚女士的風格。
池阮隨便拿了身睡衣,進了浴室之後她將一頭烏黑茂盛的長髮給隨意紮起來,戴上貓貓髮箍,將卸妝水倒在卸妝棉上,對著洗漱鏡開始卸妝,腦海裡卻不受控制地想到張漫月說的那話。
雖然她在張漫月面前表現的毫不在意,但她心裡清楚自己還是在意的,所有人都知道譚女士最珍愛她那牆月季,但張梁起卻還偷偷為盛皙摘過?他那樣的人也會為一個人去做這種事?池阮內心有所觸動。
張梁起跟經紀人打完電話見浴室的門還開著,他走過去便看到池阮捏著卸妝棉站在洗漱臺前,發呆…
“在想什麼?”張梁起冷不丁開口。
池阮回過神來朝他看過去,她看著他清俊的面容,悶聲道了聲“沒事”,說完走過來當著他的面把浴室門給關上,並且“啪嗒”一聲從內鎖上。
浴室裡的池阮收起情緒,想那麼多做什麼,反正跟她也沒有關係,她進了淋浴間心無雜念的洗了澡,結果在洗完之後她這才發現,她睡衣浴巾都沒拿,她從衣帽間拿出來之後好像隨手放在沙發上了…
池阮原地站了會,最後嘆了口氣,還是衝門外叫了兩聲張梁起的名字。
過了幾秒,張梁起的聲音從門外響起來,“怎麼了?”隱隱還帶著幾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