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逃出的難民們沒有離去的最大的原因之一了。
但是生命的壓迫卻是很現實的,風霜的每行一步,地面上都帶來著一種震天撼地的搖動,幾欲令他們站立不穩。
當這種地面的搖動越來越強烈時,難民們反而變的安靜了。
這不是一種巧合,而是一種同時被驚呆的安靜。
以至於黑壓壓從臨冬城的護城河邊延展到遠處山脈之下,彷彿將臨冬城城前的土地覆蓋了一層被褥的人潮,竟然不發一聲。
這種情狀是極其罕有的。
護城河的河水衝擊而來之時,帶走了不少人的生命。但是還有更多的人匯聚於河邊沒有離去,少說也有幾百萬人。這麼多人,竟然不發一聲,就算是再強有力的統率也做不到這一點。
虎妞覺出了這樣的異狀,與此同時,風霜也覺出了這樣的異狀。那兩位霸宗倒似乎對這個不甚在意。只要他們的生命安全了,別的什麼都不在話下。
風霜向著腳下黑壓壓的難民看去,她能看到這些難民們看向她的眼神裡透著一層驚疑;虎妞也向著難民們看去,再順著難民們的眼光看向了風霜。
這一看之下,虎妞的視線也直了。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讓虎妞不知道將眼光放到哪裡才是最正確的。
風霜感覺到身上有些涼意了。
臨冬城的護城河水的水面火焰早就已經滅了。極熱降下去之後的,隨之而起的將會有著一層陰涼。這層陰涼並不受著日光的影響。
風霜感覺到的正是這種極熱之後的陰涼。
風霜想,果然是物極必反。連小小的臨冬城的護城河裡的火油,都能產生這麼大的氣溫反差。這也見證了所有的天地萬物都是有著極限的,當跨越到一種極限之後,如果不能進入到更高的層次,那麼只能如一場狂歡落幕之後的空蕩,所行所得的都只能是一種回憶了。
但瞬即,風霜又覺出了不一樣的地方!
不對啊!
她是有著如意蛇鱗甲的啊!
有如意蛇鱗甲蓋著身體,怎麼可能會感覺到這種陰涼呢?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風霜習慣的摸了摸自己身體上的如意蛇鱗甲。
這一摸之下不要緊,把風霜摸的神經一緊,心裡一空。
她哪裡還有什麼如意蛇鱗甲,觸手所覺的,分明都只是自己的肌膚!
不可能!
風霜低眉下看時,卻聽到鄭潛嘿嘿的一陣陰笑之聲。
尚且穿在她上身的如意蛇鱗甲忽然的離體而去,裹到了鄭潛的身上。鄭潛像一隻蜜蜂一樣的在風霜正面的天空裡跳起了“8”字舞,舞的那份歡暢簡直就無與倫比。
風霜巨大的身體,光光的,什麼也沒有的,站在天地之間。
這麼巨大的身體,什麼隱,什麼私的,都成了光天化日之下的光明正大的物件。難怪難民們不發一聲,估計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裸身巨人的吧。
風霜雖然一把年紀了,但平素是極其重視保養的,而霸氣修行又讓他駐顏有術,所以生就了一副鶴髮童顏的樣子。現在不單盡現於人前的不單只是童顏,而且還夾帶著全身。
鄭潛跳完舞,停下來仔細看著風霜的身體,嘖嘖有聲。
“真牛,這麼老的人,面板竟然還保持的這麼好。你是怎麼做得到的?”鄭潛誇到。
風霜這才回味過來,像是所有的女性對待這種事的反應一樣,一聲尖叫,聲動九宵。
但風霜畢竟是有著霸主之資“將氣”的人,失態之後的第一件事,立即就想到了應對之策,只見她大跨步的飛縱到了她的身體倒下去在地面上砸出來的深坑裡。
此時的深坑裡滿滿的裝著水,風霜一邊飛縱向深坑時,一邊不停的縮小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