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火火熱,燒的人心都是暖暖的。
西門吹雪開口問道:“他能等我,我為什麼不能等他?”
他的語氣雖冷,但是熟悉的人還能聽出,他現在心情不錯。
陸小鳳又給自己斟上一盅,持在手中,剛遞到嘴邊,聽了他這話,停下了動作,苦笑道:“他可是把我們都給算計進去了,這等大逆不道的事。”脖子一揚,酒入愁腸。
他也給西門吹雪倒上了一杯,開口道:“別說你不喝酒什麼的,是朋友的話,就陪我飲一杯。”他好像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到自己的身上了,久久不能釋懷。
葉孤城沒有殺了他們滅口,這本應該是件該慶幸的事情。這件事他們不能說出去,說出去也沒有人相信,只能爛在肚子裡,這好像比殺了他還讓他難過。
西門吹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陸小鳳也在看著他,他突然拿起了酒杯,一口飲盡。
他們是朋友,生死之交。這是真正的友誼,它永遠明朗,永遠純正。
西門吹雪放下酒杯,說道:“他放不下天下,我們約定三年,三年之後再戰。”
葉孤城心中有了天下,他需要時間去放下,這值得他們共同去等待。
陸小鳳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改了話題。
他問道:“小嫻也在你這裡?”
西門吹雪道:“恩。”
陸小鳳眼睛一亮,笑道:“怎麼不見她出來?”
他又馬上惆悵道:“不會又是在抄佛經吧。”
“她在陪瑜之。”西門吹雪面色柔和了許多,語氣也溫和了許多。
陸小鳳睜大了眼睛問道:“瑜之?”
西門吹雪點了點頭,道:“我的兒子。”
這下子,陸小鳳張大了嘴,幾乎可以塞進一個雞蛋了。
他緩過神來急忙道:“恭喜,恭喜,恭喜啊··”
他連著說了十幾個恭喜。
西門吹雪有了孩子,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有些措手不及。
他又好奇道:“那孩子的母親是?”
西門吹雪臉色一冷,答道:“死了。”
死了,江湖上的人都知道西門夫人病逝了,陸小鳳當然不認為孩子的母親是孫秀青,但是這種事情,不該多問的。
他抱歉的說道:“對不起。”不在這個問題上多費口舌。
“為什麼不把孩子抱出來看看?”陸小鳳對這個孩子充滿了好奇和關心。
西門吹雪的面色柔和了一些,看著屋外的風雪說道:“孩子還小,受不得冷。”說道自己的孩子,他的語氣總會在不知不覺中溫柔許多。
這是難以泯滅的天性。
陸小鳳感受著他的愉悅,心中也愉悅起來,臉上也掛著笑意。
長夜漫漫,白雪飄飄,幾杯薄酒,圍爐夜話。
窗透初曉,昨日下了一夜的雪厚厚的覆蓋滿了庭院的角落。
小孩子嗜睡,還美美的睡著未醒。
慕容斜坐在搖床邊,輕輕地搖著,看著那睡的甜甜的孩子,不由得心生憐惜,這個孩子,生來就沒有母親,她嘆息著,便又溫柔了幾分。
溫和的冬日的陽光灑進屋來,照的人暖暖的。
西門吹雪偶然的走到這裡,佇立了一會,推門進了屋子。
慕容側身,看見他,莞兒一笑,春菲彌開。
西門吹雪點點頭,走到搖床前看了看孩子。
慕容淺聲問道: “你不抱抱他?”
“抱他?”西門吹雪有些驚訝道。
她輕輕抱起瑜之,他已經醒了,放入懷中輕拍著哄著,抬眼道:“你是他爹爹,還不能抱抱他麼?”
她想了想,又笑道:“長大了,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