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麼厲害的人物,竟還是老子我的好嬌妻。唉!可惜她終是走了。
白芳華看到他沾沾自喜的樣子,醋意大發道:「不准你和人家在一起時想著別的女人!」
韓柏嚇了一跳,陪笑道:「不要多心,我只是心中贊你看得透徹而已。」旋又訝然道,「芳華是否想脫離天命教,改為歸順我們?」
白芳華「噗哧」笑道:「若我歸降,你肯娶我嗎?」
韓柏想起虛夜月諸女,眉頭大皺道:「嘿!這個嘛──」
白芳華神色一黯,嘆道:「芳華若是愛你,怎會令你為難,事實上人家如今連嫁你都提不起勁頭來,更沒有顏臉再見月兒和鬼王,今次人家來是想向愛郎道別,從此退隱山林,再不理明室的內爭了。」
韓柏大喜,把她抱個滿懷,笑道:「那我就再無掛慮了。」
白芳華獻上熱情無比的香吻,久久才嬌喘地嗔道:「你還何須那麼緊張提防?人家內傷未愈,根本想害你都沒有那本領呢。」
韓柏老臉不紅地道:「白小姐慣了談笑用兵,愈是熱情,愈是危險,否則我早抱了你到床上去,一償宿願了。」
白芳華嘆氣道:「芳華只好怪自已過往行為差劣,待將來燕王得天下後,人家再悄悄來找你偷情好嗎?那時再沒有利害衝突,芳華將可享受韓郎的盡情恩寵。」
韓柏訝道:「原來連你也不看好允?」
白芳華不屑地道:「恭夫人寵信齊泰和黃子澄,允則少不更事,明明陣腳未穩,卻冒險急進。若芳華可以操持,怎也要等到攔江之戰後才會動手。那時天下盡在自己手裡,哪還懼燕王和區區一個怒蛟幫呢?現在卻是正面衝突,恰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進退失據,當怒蛟幫奪回怒蛟島後,勝負之勢已定,燕王攻入金陵,只是遲早的問題吧。」
韓柏恍然大悟,說到底白芳華仍是一個重視自身利益的人,見到事不可為,故來向自已表白退隱的立場,在這種情況下,難道還好意思追襲她嗎?
若她不是受了傷,怕仍不會如此低聲下氣。
想歸這麼想,但心中仍大起憐惜之意,撫著她香背道:「你內傷未愈,為何仍要長途跋涉到這裡來呢?」
白芳華苦笑道:「這正是恭夫人令人意冷心灰的地方。芳華這傷勢非常嚴重,沒有一年半載,休想復元。唉,韓郎那天在皇宮為何要饒芳華一命呢?當時我死了不是更乾淨嗎?」
韓柏柔聲道:「我現在真的相信你肯退出這場鬥爭了。但你是否就這麼一走了之,不再理會解符楞嚴他們呢?」
白芳華輕輕道:「我曾和解師叔商量過,他中了忘情師太那一掌後,功力不住減退,起了退隱之心,希望能療治傷勢。愣嚴則因陳玉真離他而去,萬念俱灰,每天都在後悔為何不及早拋開一切,伴她終老山林。只要韓郎大發慈悲,放他們一馬,芳華再無牽掛,亦盡了道義上的責任。」
韓柏心念電轉,判斷著她說話的可靠性。
他們本定下策略,決計不教這批敵人有機會活著返回京師,若答應了白芳華的要求,倘將來發覺又是給她騙了,自己的大號怕要改為「笨蛋」韓柏了。
這美女真真假假,確令人無從捉摸。
白芳華拉著他站了起來,苦笑道:「若人家真是騙你,就讓芳華再騙這最後一次好嗎?」
韓柏頹然道:「好吧!難道我能忍心看著你被人殺死嗎?」
白芳華重投入他懷裡,兩手纏上他的脖子,欣然道:「芳華很開心,但卻不是因你答應了人家的要求,而是芳華知道你仍像以前般痛惜她哩!」
韓柏啼笑皆非道:「若有人在旁偷聽我們的說話,定以為我是個負心漢。」
話猶未已,耳邊響起範良極嘲諷的傳音道:「你雖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