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瑤輕輕嘆道:「或者瘋了對他會是好事,我們走吧!」韓柏掉轉馬頭,繼續趕路。奔出了十多里後,秦夢瑤低聲道:「韓郎!有人在前方攔截,不若讓我們夫妻和他們玩個遊戲好嗎?」韓柏的魔種亦現出警兆,道:「不論如何,我怎也要和你纏綿親熱多一次。才肯放你回靜齋。」秦夢瑤吻了他輕輕的一下道:「夫君有命,小妻子恭謹從命!」輕輕飄起,由他懷抱脫身出去,沒入路旁的密林裡,姿態之美,教韓柏看呆了眼。
再馳出半里許,前方路上一字橫排,站了多人,嚴陣以待。
韓柏怕傷及馬兒,跳下馬來,把牠趕到一旁休息吃草。一拍鷹刀,大步迎去,笑道:「原來是各位老朋友,韓某真是榮幸,竟能使各位長途跋涉,到此恭候在下。」攔路者赫然是「邪佛」鍾仲遊,不老神仙、「奪魄」解符、迷情、嫵媚兩女和活色生香的白芳華。
白芳華看他的眼神很奇怪,複雜至令他完全沒法揣測她的心意。
鍾仲遊和不老神仙神態如常,似是傷勢已完全痊癒了,看得韓柏心中暗驚,想不到他們功力如此深厚,不到六個時辰,即可復元。
白芳華嘆息一聲道:「韓郎是否奇怪我們竟能如此清楚把握你的行蹤呢?」韓柏見對方擺出如此陣仗,自是應有不殺死他不肯罷休之心,若非有秦夢瑤在背後撐腰,今晚確是凶多吉少。
苦笑道:「想不到白小姐的所謂真情對我,只是出神入化的媚術,還在我身上做了手腳,故能清楚把握我的行蹤,召齊人手要把老子截殺,白芳華你真狠心。」白芳華悽然道:「兩軍交戰,那容得有私情存在其間,韓郎既然走了,就不應回來,教人為難。」不老神仙冷哼道:「白教主無謂多費唇舌,此子一天不除,終會變成另一個龐斑。」鍾仲遊嘻嘻笑道:「讓本佛爺把他擒下交給教主,不是就可吸乾他的魔種嗎?」解符待要說話,忽地劇烈咳嗽了一陣,臉色變得更蒼白了。
韓柏暗贊忘情師太了得。盯著白芳華道:「原來白小姐變了白教主,恭喜你了!請問你在小弟身上做了什麼手腳。」迷情掩著小嘴花枝亂顫般笑道:「現在天下已是我們天命教的了。燕王勢窮力薄,縱逃回順天亦難有多少天可活,怒蛟幫又痛失基地,天下再沒有人能抗拒我教。看來你也是個人材,不若投靠教主,讓我們姊妹可悉心服侍你,讓你享盡人間艷福,至乎功名富貴,亦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豈不勝過東躲西藏,苟延殘喘?」鍾仲遊顯然對他那一刀懷恨在心,冷喝道:「迷情小寶貝給佛爺閉嘴,他連今晚都過不了,何來東躲西藏的資格?」嫵媚和迷情同一鼻孔出氣,亦不怕鍾仲遊,「曖喲」一聲,笑道:「佛爺難道看不出教主一顆芳心像我們般系在韓郎身上嗎?你殺他教主可肯饒過你嗎?」這些妖女真真假假,確令人對她們愛恨難分。
鍾仲遊顯然和她們嬉玩慣了,給頂撞也不以為忡,只低罵了一聲小淫貨。
不老神仙畢竟出身白道,看不慣迷情、嫵媚浪蕩的行徑,喝道:「夜長夢多,讓老夫看看他的魔種如何厲害。」白芳華冷喝道:「且慢!」移到韓柏身旁。
戚然看著他道:「韓柏你還不清楚眼前的形勢嗎?允炆已繼承了朱元璋手上所有力量,百倍勝於燕王,你若陪他執迷不悟,只是以螳臂擋車。況且就是眼前這一關你已過不了,若你肯任芳華對你施以禁制魔功的手法,芳華可立毒誓,保證一生一世好好侍候你,讓你享盡人間洪福。」韓柏哂道:「我還給你騙得不夠嗎?」白芳華點了點頭,輕柔地道:「我明白韓郎的感受。亦不會怪你,是芳華不好。」
輕嘆一口氣,點頭道:「說真的,芳華寧願你轟烈力戰而亡,也好過看你到日後英雄氣短的樣子。韓郎死後,芳華會為你設立靈位,視你為夫。」韓柏冷冷道:「哪個男人你不是視他為夫呢?」白芳華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