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夜月「噗哧」一笑,朝他望來含笑道:「專使大人且莫動氣,會傷身體的。」接著側頭擺出一個既可恨但又甜美之極的思索表情,道:「為何白芳華會帶你來找我的?」
韓柏心中一動,不若藉此機會,探聽一下有關白芳華的事也好,這是秦夢瑤和虛夜月外,他最想得到的女人。微微一笑道:「你像不大喜歡她呢!」
虛夜月不屑地嬌哼一聲,女孩兒的神態全流露了出來,累得韓柏把眼瞪大至差點連眸珠都掉入秦淮河裡。
虛夜月倏地側挨船沿,把手伸進清澈的河水裡,玉掌輕撥,凝注著河水輕柔地道:「她對我爹太好了,盲目地服從他的命令,像其它人般崇拜我爹。所以有時我歡喜和她作對,就像我和爹作對那樣。阿爹實在管得人家太厲害了!」
韓柏失笑道:「可是你卻一點不受他管,連他想你陪他吃飯也借辭拒絕。」
虛夜月帶著笑意的眸子盯著他輕輕道:「他想我陪你吃飯才真吧!人人都猜不到為何他想見你這個芝麻綠豆般的送貨官兒,但卻瞞不過我。我知他是看中了你,現在又故意想說反話來幫你的忙。嘻!他真是很好笑,你亦很可憐。」
韓柏大感招架不住,頭皮發麻道:「你編出來的道理倒很精彩。」
虛夜月挺起天鵝般驕傲的芳軀,胸有成竹道:「再讓我們玩個猜謎遊戲,就是為何我阿爹連你的面都未見過,卻會選上你來娶我呢?於是我連獵都不打,花了半天工夫,終查到原來白芳華早和你見過一面,所以定是她把你推薦給我爹。這亦是為何她今早會帶你來找我的原因了,因為她就是那罪魁禍首。專使大人,夜月有說錯嗎?」
韓柏驚魂甫定,哈哈一笑道:「你連我的白屁股都看過了,還有什麼東西瞞得過你,而且昨夜你教訓得好,我的確有對賊眼,因為每次見到你時,小弟亦忍不住賊眼兮兮哩!」
受到虛夜月驚人智慧的刺激,他的魔種倏地攀上了頂點,展開奇峰突出的反擊,務要破去她對自己的不良印象。
虛夜月隨著他的說話,美麗的眼睛不住瞪大。接著不依嬌嗔道:「沒有理由的,我也曾懷疑過你,可是你的眼睛像變了另一個人似的,而剛才你坐在橋上沉思回憶的樣子,亦不像你這類人會做作出來的雅事。」
韓柏知道那是「無想十式」之功,開懷大笑道:「小弟終有一樣東西瞞過虛小姐了。」
虛夜月抿嘴一笑道:「你若連這一點能力都沒有,怎引得赤尊信贈你魔種,又能逃出那大惡人裡赤媚把守的一關。是嗎?韓柏!」
這次輪到韓柏處於下風,只好改變戰略嘆道:「我應否把你拿著打一頓屁股呢?橫豎你嫁豬嫁狗都不會嫁我。」
虛夜月氣道:「不準又岔到別的話題去,先聽我說如何可猜到你是韓柏。」
韓柏哂道:「這麼明顯的破綻,何用說出來,那就是小弟並不似一個高句麗來的專使。唉!看來我還是趁早離開京師,看看小姐會否有相思之苦吧。」
虛夜月為之噴飯地「嗤」一聲笑了起來,美目像叫「我的天啊」般翻往眼頂,望上漆黑的星夜,嚮往地道:「月兒還未出來。」才望往韓柏,用纖指刮刮臉羞他道:「快滾吧!誰會掛著你!」
韓柏淡然一笑道:「對不起!小姐定忘不了我,否則亦不會放棄打獵,查了小弟半天。你亦毫不例外像其它人般崇拜你的爹,否則不會把心神全放在與他的鬥爭上。」
虛夜月首次露出深思的神色來,驚異地望了他一眼,把撥水的手收了回來,坐正嬌軀,挺起線條優美的酥胸,幽幽嘆了一口氣道:「是的!我很孤獨和寂寞,所以連你這種人亦使我生出興趣。」接著呆了一呆,顯然不明白自己為何向這種人傾訴心事。
韓柏嘆道:「你寂寞只因小姐長得太美麗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