艇去,正欲坐在艇頭,好欣賞長江和到了秦淮河後的沿岸景色,艇姑叫道:「客官坐進船篷艙裡吧,免得水花打上來濺濕了你。」
浪翻雲心中微凜,原來當他的注意力來到蓬艙內時,立時探測到若有若無蓄意壓下了的輕微呼吸。
這時他有三個選擇。
一是立時回到渡頭去,可是如此做法將更惹人注目,若讓那後面跟來的武林人物認出自己是誰,問題將更大。
第二個選擇依然是坐到船頭去,不過若對方是蓄意對付自己,說不定可在半路中途把艇弄翻,那將亦同樣惹人注意,對他無益有害。
所以剩下的選擇,仍是依然坐入篷艙裡,設法把不知其有何圖謀的隱伏者制著,再迫那艇姑送他到對岸去。
打定主意後,他施施然進入篷艙內,還故意背著那藏了人的一堆貨物似的東西坐著。
艇姑眼中閃過得意之色,把艇往對岸搖過去。
浪翻雲除下竹笠,放在一旁的艙板上,行囊隨意放到身旁,伸了個懶腰,望往對岸。
十年前,那時他年少氣盛,隻身摸上京師,歸程時在秦淮河上邂逅了紀惜惜,那情景就像發生在昨天。
身旁那暗藏著的人體溫驟升。
浪翻雲知道對方出手在即,心下微笑。
在他這種高手來說,每一寸肌肉都可發揮驚人的力量,普通武林人物就算拿著刀劍也休想刺進他體內。
只從對方的呼吸、體熱,他已可大略把握對方的修為高低,故好整以瑕,靜待對方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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