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良極愕了一愕,乾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胡謅道:「我說的只是你膽子的大小,與相法命運有何關係?」
陳令方這才釋然。
韓柏站起來道:「會開完畢,我要去看看三位姊姊和灰兒了,夢瑤和我去好嗎?記得你說過出嫁從夫的。」
秦夢瑤狠狠瞪了他一眼下,無奈站起來,臨行前向浪翻雲道:「夢瑤沒有說錯吧!這傢伙定不會放過欺負我的機會,大哥要為夢瑤作主,不要只懂助紂為虐。」
範良極哈哈一笑,站起來道:「誰欺負誰,我看仍難說得對。棋聖陳,不若我們來一盤棋,好看看你仍否保持欺負我的能力。」
陳令方大笑而起,當先出房,邊道:「大哥有命,二弟怎敢不奉陪,不過今次你若輸了,便要稱我為二弟,不要陳老頭死老鬼亂叫一道,沒上沒下的。」
範良極呆在當場,不知跟著去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好。
浪翻雲莞爾道:「一失足成千古恨,範兄好自為之了。」
範良極長嘆一聲,經過韓柏身旁時乘機重重踢了他一腳,喃喃道:「我既訓練了個淫棍大俠出來,想不到春風化雨時,又教了個棋聖陳出來,天啊!造化為何竟弄人至此。」
韓柏忍著痛,向浪翻雲打個招呼後,和秦夢瑤出房去了。
浪翻雲望往窗外,望往場光漫天的大江上。
還有個多時辰,即可抵達應天府,這個稀奇古怪的使節團,會否鬧得京師滿城風雨呢?
第四章 柔情蜜意
風行烈步進房內,谷姿仙迎了上來,投進他懷裡,在他耳旁輕輕道:「不要大聲說話,兩個丫頭睡得正酣呢!」
他用手託著她的下頜,使她仰起因失血而此平時蒼白的俏臉,吻了她的唇後,低聲問道:「好了點嗎?」
谷姿仙用力把他摟緊,眼中射出無窮盡的情意,點了點頭後柔聲道:「烈郎!姿仙嫁你的日子雖淺,但已經過三次生死患難,誰能比我們更知道可如此活著相擁,是如何令人感到心碎地珍貴。」接著離開了他,拉著他到了床邊,另一手揭開帳子,湊到他耳旁道:「看!倩蓮和玲瓏睡得多麼動人,多麼可愛!」
風行烈握著她的手,繞過她的蠻腰,把她摟得貼著自己,心搖魂盪地看著床上並肩躺著的一對玉人兒,烏亮的秀髮散在黃地青花的絲綿被外,因受傷而呈素白的玉臉,有種悽然動人之美姿,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滿懷感觸。
失去了白素香,他再經不起任何損失了。
谷姿仙低聲道:「我給她們餵了藥,只要能睡上四個時辰,藥力執行,將大有好轉,希望敵人不會這麼快找到來。」
風行烈怕吵醒兩女,拉著她到了一角的椅子相擁坐下,吻上她的香唇。
谷姿仙熱烈反應著。
兩人抵死纏綿地熱吻,都不敢發出任何聲息,那種無聲勝有聲的戀棧,更具銷魂的動人感染力。
在肉體的摩擦和強壓著聲浪的喘息呻吟中,這對大劫餘生的夫妻,竭盡所能把愛意藉這一吻傳送去給對方。
這次親熱比之以往任何一吻更具使人心顫神盪的深刻情意,經過了這些日子的打擊和患難,兩人的感情跨進了一大步,死生不渝。
當歡樂和心中的苦痛均臻至最巔峰的頂點時,谷姿仙美麗的肉體掠過一陣強烈的痙攣和抖顫後,伏入他懷裡,嬌喘連連後,修長的玉腿仍緊纏著他的腰際,嘆息著道:「烈郎啊!姿仙心中很痛苦,但又很快樂,素香她──啊!」
風行烈用舌頭舐去她臉上的新淚,心痛地道:「倩蓮說得對,我們必須化悲憤為力量,堅強地去面對生命,否則香姊在天之靈亦不能安息。」
谷姿仙默默垂著淚,好一會才稍稍壓下悲傷,道:「我們應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