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覺得我姐姐是個軟性子,抹不開嘴不應是不是?呸……你個齷齪東西,還有臉罵罵咧咧的,張嘴之前先把嘴邊兒的花生渣兒擦乾淨嘍!”
春花兒嫂子臉色乍青乍白,本想著先發制人,嚇她一嚇,叫她心裡生出顧忌,不敢不盡力幫忙,不想這一直不怎麼吭聲的秦妹子的妹子倒是個厲害的,叫人扯了臉皮,春花兒尷尬不已,手上卻是不自覺的抹了把嘴角,臉上一曬,反倒放開了去,一下子跳起來,大聲嚷嚷道:“怎麼啦?怎麼啦?我吃的可是你們非要讓著叫我吃的。我都嚼了嚥了,你們又反悔,是想訛人不成?告訴你們,我可不吃你們這套。”
說罷,眼睛瞪著,頓了下,卻是嬉皮笑臉的又道:“你們落戶到咱們村裡,我家裡可是待你們不薄,棉被米糧什麼的,允給你們不少吧,你們可不能忘恩負義,今兒不過是叫你們幫個忙,也不費什麼,張張嘴的功夫罷了。秦妹子,這麼點兒小事兒,你推來推去的,別是……嘿嘿!”
春花兒一臉的不懷好意,嘻嘻笑著道:“別是你也眼熱,覺得自家漢子不如武家爺們兒好,心裡頭癢的很,嫉恨我家小姑能跟了武家爺們兒,這才不願幫一把罷。”
女人嘛,她見得多了,就看誰磨不磨的開臉皮子,春花兒嫂子得意洋洋的想著,她家裡也是縣裡的,世面也是見過不少,只要秦妹子不想叫人說水性楊花,巴望著別人男人,就得老老實實給她幫忙牽線,不然,光是口水都能淹死她。
春花兒掉捎著斜眼,胸有成竹,這事兒涼她也不敢說出去,不過,也幸好沈家男人不在家,可是方便了她不是。
圓兒瞪大眼,愣愣的扭頭看著沉香,旋即渾身一抖,默默的退後兩步,靜靜看戲。
天曉得,這女人自個兒找死,攔也攔不住,不過——這樣的蠢貨,也是活該。
只覺秦家妹子沒第二條路好走,春花兒嫂子樂呵呵的操著手,懶洋洋的道:“我說秦額嗚……”
猛然頓住的話,春花兒嫂子滿臉的驚恐,眼珠子死命往下瞟,卻只能看見自個兒脖子上白生生的腕子。
沉香淡淡的笑著,一手掐著春花兒嫂子的頸子,毫不費力的提起。
春花兒嫂子雙腳直撲騰,卻是怎麼也挨不著地面,只是呼吸越發費勁兒,臉色慢慢變得紫漲。
時間彷彿過了許久,春花兒嫂子覺得渾身力氣叫人抽去,覺得渾身輕飄飄的,眼皮子忍不住往下耷拉,……到了最後一刻,脖子上忽的一鬆,整個人跌在地上,癱成爛泥一般。
沉香好整以暇的收回手,圓兒屁顛屁顛兒的送上熱水,沉香洗了手,擦乾淨,挑了油膏往手上,慢騰騰的摸著。
好一會兒,春花兒嫂子回過神兒來,一臉見鬼的盯著沉香,牙齒咯吱咯吱直大顫,渾身抖作一團。
沉香笑眯眯的,和氣非常的衝著春花兒嫂子笑道:“嫂子這下可明白了,什麼叫禍從口出。我給你吃的喝的,可不是為著你吃飽喝足來尋我的晦氣呢!明人不說暗話,嫂子是個聰明的,嫂子家裡頭也都是些個聰明人,看著武家來歷不凡,便想著法子攀扯上去,嗯,人往高處走,這倒是人之常情,可你家小姑子看上人家,想去侍候武家爺們兒,也得問問人家樂不樂意叫你家小姑子伺候不是?嫂子家雖是村長,可也不能這麼霸道不是。沒得男人不樂意,女子還非要貼過去……嘖嘖,這得多賤呢!”
春花嫂子一臉的青紫,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不過沉香也不想聽她說,只長著耳朵聽著也就是了,“武家正經的媳婦兒在那兒呢,你們都是瞎子不成,看不見啊!嗯,你們看得見,只是心裡頭存了取而代之的意思,看見也能當成沒看見,哈哈,睜開你們的狗眼瞧瞧,他媳婦兒是個什麼人兒,你家小姑子又是個什麼人兒,還真不嫌自個兒臉大,什麼都敢巴望……你說,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