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不是?
想著美味兒,雲氏腳步不自覺的快了許多,大門一開,沉香笑眯眯的呲著牙,看的雲氏臉色實在好不起來,只能強扯著嘴角,直接道:“勞煩弟妹啦!”說著便去接沉香手中的額瓦罐兒,。
自從撕破臉皮,這“妹妹”一詞兒,雲是是再也喊不出來了。
她嫌咯牙的慌。
索性沉香也不在意這些,將瓦罐兒遞過去,笑道:“沒什麼的,不過順手的事兒,咱們這交情,吃獨食兒的事兒咱也幹不出來不是。嫂子快趁著裝了去。”
雲氏嘴角又是一抽,真是煩死了這死丫頭沒回送東西都不忘誇自個兒,好似她不說,誰都能忘了她的功勞一般,真是小家子氣兒,因此皮笑肉不笑,道:“弟妹稍等,我這就給瓦罐兒騰出來。”
沉香菜不在乎雲氏真心亦或是假意,只笑咪咪的,應得歡快,道:”哎……,我等著你,您去了吧。“
雲氏強扯著嘴角一笑,轉身往屋裡去了,不過一會兒,人又出來,把瓦罐兒遞過去,對沉香道:”弟妹快回去吧,外頭天冷,省的凍著。“
真是不想看見這死丫頭的這張討厭極了的臉兒,一臉的奸猾相兒。
可別呀,還有事兒呢!
沉香一把拉住雲氏的袖子,硬生生的把轉過身去的雲氏給扭了回來,無視雲氏一臉的不悅,只笑眯眯的道:”嫂子別急,我有事兒給你嫂子說呢!“
雲氏真是討厭極了眼前人,可力氣比不上人家,只得忍氣吞聲,咬牙道:”你說。“
沉香笑道:“嫂子跟我這關係,就跟我家爺跟武爺似的,那都不是外道的人,我不幫著嫂子,也說不過去不是。……“雲氏聽得一頭霧水,不明白沉香到底什麼意思……她從來都沒弄明白這個丫頭,聞言倒有幾分漫不經心,只聽沉香繼續道:“……也是她們痴心妄想來著,以為武爺儀表堂堂,通身的氣派不似凡人,就起了攀附的心思,還說讓小女兒嫁給武爺,跟您做個兩頭大的‘姐妹’……”
什麼?
雲氏的漫不經心在聽到這句話時候,突然煙消雲散,神情一凜,眼睛猛然盯著沉香;沉香卻毫無自覺,繼續道:
“您說,這事兒,這種每個體統的事兒,我能應下麼,肯定不能,就衝著咱們這交情,我得為您打算不是,甭說什麼兩頭大的胡話,便是個妾,那也是不成的,我當即把人給打回去了,直叫那人死了這份兒心……您看,我夠意思吧?”
雲氏半信半疑的看了沉香半晌,卻是冷著眼,問道:“你說的……是哪家?”
真是沒想到,到了這窮鄉僻壤,還有那起子賤人不消停,沒了側妃侍妾,倒是蹦出來個村姑,還想著跟她平起平坐?
可笑!
雲氏眼冒冷光,沉香菜不當回事兒,笑眯眯道:“還能是誰?村長家裡的小閨女兒唄,千寵萬寵的,可是眼光高的很。”
她說的這一通為的什麼,不就是讓雲氏有個防備,甭她把人得罪了,回頭人家又使了旁的招數成事兒,她這個惡人不就白做啦。
各人有各人的習慣法子,越是不懂世事的人,行事越是簡單直接,直取要害,往往會有出人意料的結果。
不可不防,亦不能小看。
雲氏自然不會小看,她從來不會輕視任何一個覬覦她相公的女人,可對著沉香,雲氏實在說不出什麼謝不謝的話來,只能乾巴巴的來了句,“弟妹費心了。”
沉香很是贊同的頷首,“可不是麼!”
雲氏臉色猛然一綠,便聽沉香又接著道:“不過,誰讓咱們關係好呢,不幫著嫂子還能幫誰呢!”
看著沉香一臉“你承情了知道我出了大力我就滿意了”的表情,只覺得嗓子眼一哽,麵皮子一緊,連笑意都扯得艱難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