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速度也就滿了下來。
如此,又走了一日,還沒有到達目的地,眾人只得駐紮下來。
好在這山間野味頗多,能讓大家大飽口福,趕路倒也不那麼痛苦。
夜深,謝潯其餘人等都已沉沉睡去,唯有謝潯和白浪滄盤膝而坐,各朝一方。
忽然,謝潯眼睛睜開,低聲道:“他們果然來了。”
白浪滄被謝潯的話驚起:“到了哪裡了?”
謝潯道:“大約三里之外,他們在毀樹。”
“毀樹?”白浪滄對此不解。
能與樹相合的動詞大約只有“砍、劈、燒”等字,他雖然能聽懂毀樹是什麼意思,卻從未見過有人這樣用過。
謝潯之所以用毀字那自然是有緣由的。
因為這些魔教徒既不是燒,也不是砍,而是在朝樹上撒一種粉末,這粉末一上去,不管多高大的樹木,頃刻之間就會化作粉末。
“竟然還有這種東西,他們這樣做看來是不想讓我們發現了,只是單純將樹毀掉又有什麼用呢?”
謝潯晉升到感應境之後,天眼和神唸的感應範圍都大大增加,若是集中於一個方向,憑謝潯的神唸完全能觀察到十里之外的東西,這才能夠發現這些魔教徒在做什麼。
他將自己的發現告訴白浪滄,後者略一思索,拍掌道:“他們這是死性不改啊,定然是要繼續對我們進行火攻,只是他們又怕將整個山林都燒著,這才用那種粉末將樹木毀去,做出一道隔火帶。”
白浪滄的話說了一半,謝潯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慌忙將沉睡中的眾人叫醒。
他們必須要儘快衝出去了,若是讓魔教之人將隔火帶給弄出來了,那就算是他和白浪滄這個白浪滄這個天人高手都跑不掉。
山林大火,又豈是血肉之軀所能抗衡?
謝潯儘管能變成石頭,也不敢保證自己那石頭軀體能禁受得起大火的持續灼燒。
其實對魔教會來夜襲,他們早就有所猜測,畢竟他們雖然把天南城中的魔教徒全部殺死了,可沒人回去報信,那烈陽火那邊肯定也有懷疑。
他們那番作為,只是能拖延一段時間罷了。
當然,按他們原來的估計,魔教在天南城被殺掉十多個入竅高手,這次再來襲擊,能拿出的人手也有限的很,謝潯的偵測距離足以讓他們立於不敗之地,因而除了兩位高手,其餘人都放心睡去,只等著將來襲擊的人反殺。
眾人聽說了謝潯等人的訊息,不敢鬆懈,集中在一起,朝著魔教總壇所在方向而去。
他們高手眾多,只要大火沒能燃起來,根本無懼於魔教之人。
有謝家弟子抱怨道:“這魔教怎麼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先是少見的黑火油,如今這能瞬間腐蝕樹木的東西更是聞所未聞,他們不會還有能讓人瞬間變成膿水的東西吧。”
說到這裡,大概是他自己都感覺惡寒,不禁打了個冷戰。
“怎麼可能,要有這種東西,他們就直接對我們用了,何必費盡心思來搞火攻。”有怒蛟幫的好漢對謝家子侄一點江湖經驗都沒有而譏諷。
把人化成膿水的毒藥在江湖上倒是早有傳聞,可是誰有沒真正見過。
真正有的,也只能將屍體化作膿水罷了。
不過他們倆的對話倒是提醒了不少人,“這魔教收集了你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除了這兩樣,難保一會兒不會遇到其他更奇怪的東西,大家都作好防備,勿要輕敵。”
白浪滄發話了,謝家那位長輩也表達了類似的意思,這讓剛才還比較放鬆的眾人心又再次緊張起來。
十里的路程對凡人來說很遙遠,可對這些江湖高手來說,哪怕是在荊棘密佈的叢林之中,也走不了多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