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早晚的事情。”
停頓了一下之後,萬尼烏斯走到自己的大桌子前,對波培婭招了招手:“來,看。”
波培婭皺了下眉,之後從桌子上站了起來,走到萬尼烏斯的對面。
在萬尼烏斯一本正經的示意下,波培婭看到了一副讓她啼笑皆非的地圖。
在桌子上,簡單的用刀子刻畫了一道寬闊的刻痕,刻痕中間刻著“萊茵河”的字樣。
“萊茵河”右上角的區域,則簡單的刻畫著“rì耳曼”的標記。在萊茵河的左側,上面簡單而直接的畫了一個半圓,裡面刻著“比爾及”——半圓外面,則刻著“高盧”。
而高盧的左邊,又刻了一道寬闊的刻痕,圈出一個標記著“不列顛”字樣的區域。
這,就是萬尼烏斯所使用的地圖了。
這張被刻得亂七八糟的地圖不但粗陋,而且充滿了錯誤——更直接的說法是,這張地圖上除了大致方位正確之外,就沒有正確的地方。
“好吧,你想說什麼?”看著這張粗陋的“地圖”,波培婭幾乎有衝動要把羅馬人用的地圖拿出來——但最終她還是壓制住了這種愚蠢的衝動。
萬尼烏斯認真的點了點頭,指了指桌子下面——那裡刻了一道線,下面寫著“羅馬”——似乎在rì耳曼人的意見裡,高盧南部就全部是羅馬人的土地了:“我知道,凱撒去了遠方和他的敵人作戰,你們在羅馬恐怕沒有多少軍隊。”
緊接著,萬尼烏斯又一點比爾及地區靠近不列顛的地方:“拉比努斯將你們在高盧地區的軍隊都集中到了這邊。”
“如果高盧地區反叛,你們在羅馬的軍隊和拉比努斯之間將被切斷聯絡。”
“這個時候,比爾及人再全面反叛。”說著,萬尼烏斯用手一比劃:“我不知道拉比努斯要用多少時間來平定這麼大一片地區,但我敢肯定,你們在比爾及地區的殖民地和軍營就全完了。”
儘管有些不甘心,但波培婭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完全有可能的:“但比爾及人不可能獲得勝利——就算父親遠在阿非利加,拉比努斯將軍和他的軍團也足以解決整個高盧。”
萬尼烏斯聳了下肩,不屑的笑了下:“也許吧,誰知道呢?”
“不過,我可以肯定,就算拉比努斯能解決整個高盧,那也不是三兩個月的事情。而這三兩個月的時間裡,你們在比爾及的殖民地裡的人,恐怕會被比爾及人宰光。”
之後,萬尼烏斯一攤雙手:“但我保護了他們。”
“從表面上看,我將他們從他們的家裡驅逐,扣押了他們的奴隸,剝奪了他們的榮譽。但就算那些目前仍舊在我看押之下的羅馬人也不得不承認,我的軍隊保全了他們的xìng命和財產——如果他們落到比爾及人手中,他們的下場要比現在悽慘一千倍。”
說著,萬尼烏斯淡淡一笑,將臉湊近波培婭:“你是在為我保護你的同胞的xìng命和財產而生氣嗎?”
波培婭楞了一下,之後猛的一仰頭,閃電般的在萬尼烏斯的臉上輕啄了一下,之後迅速退開:“作為你保全我的同胞的xìng命和財產的謝禮。”
看到一臉呆滯的萬尼烏斯,波培婭便咯咯的笑了起來:“那麼,你打算什麼時候交還我的同胞呢?”
輕輕的嘆了口氣,萬尼烏斯忍不住升起了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妹子是好妹子,漂亮、能幹,而且“顯然受過專業訓練”,可惜註定不能為自己所有——甚至,萬尼烏斯很清楚的知道,對於波培婭而言,這不過是又一個簡單的小手段而已:“如果你覺得憑你帶來的這些衛隊,能夠保全這些羅馬人的xìng命,你現在就可以帶走他們。否則我會一直護送他們直到把他們交給拉比努斯。”
將羅馬士兵和殖民者護送給拉比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