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趴在萬尼烏斯身上:“那也就是你——如果是維欽託利,或者凱撒,你猜他們會怎麼做?”
萬尼烏斯皺了皺眉,隨後搖了搖頭:“凱撒的話,會讓孟杜皮人安居在原地,之後派出使者告誡周圍的部族不許欺凌孟杜皮人吧。維欽託利我就不知道了……”
“也就你心軟。換了任何一個部族的首領,面對一個幾乎完全沒有自衛能力,又走投無路的部族,肯定都會把對方吞得連渣都不剩的。”不滿的用腦袋蹭著萬尼烏斯,女rì耳曼人哼哼著,“老人全部驅逐出去愛死不死;女人都分給部族裡的男子做妻子;孩子當做部族的後代撫養;男子送上戰場,要不了幾年,孟杜皮人就徹底不存在了。”
這個直接而冷酷的回答讓萬尼烏斯愣住了。
隨即,rì耳曼人禁不住打了個冷戰——奧維尼婭為他指出了部族戰爭,或者更確切的說,這個年代的戰爭裡最冷酷無情的一面——沒有溫情脈脈,沒有點到為止,剩下的只有你死我活弱肉強食。
可以想象,如果當初孟杜皮人面對的是一個冷酷一些的領袖,而威利婭沒有虛張聲勢,而是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樣坦誠孟杜皮人已經走投無路,那麼可以想見他們的下場勢必是極悽慘的——有生育能力的女xìng也許還好,其他人麼……
但即便如此,仍舊不能解釋萬尼烏斯全部的疑惑:“可是,難道你就不怕激怒我,導致我徹底拋棄孟杜皮人嗎?”
威利婭咬了下嘴唇:“怕。”
萬尼烏斯皺了下眉——但是要讓他對不久前還被自己折騰得慘兮兮的妻子問出“怕還敢這麼幹”的話,似乎又太殘忍了些。
這個時候奧維尼婭解釋了萬尼烏斯的疑惑:“怕也得這麼做啊,那可是三萬多人,她總得儘可能的為他們謀一個好出路。”
停頓了一下,奧維尼婭看著仍舊咬著嘴唇垂著眼睛的威利婭,輕輕嘆息了一聲:“至於真的激怒你……到時候激怒你的人也只是威利婭自己而已,大不了就把威利婭交給你,任由你處置,以此來平息你的怒火就好了。”
“擦!”聽到這種回答,看到威利婭那一副預設的表情,萬尼烏斯頓時感到一股火衝了上來:“你們孟杜皮人還有男人了嘛!”
“有。”今天晚上第一次,威利婭很認真的抬起頭看著萬尼烏斯,為自己的族人辯護著,“但他們還要保護老人和孩子。”
這個回答讓萬尼烏斯同情的嘆了口氣,帶著憐惜將懷裡的高盧女人摟得更緊了些——如果一個人已經決定為了自己的族人犧牲一些,你還能說什麼呢?
但是,奧維尼婭的爆料還沒完:“所以啊,你都不知道,在她聽說只要孟杜皮人成為你的人,你就會庇護他們,並視他們為自己人的時候,她有多高興。”
說著,奧維尼婭不甘心的戳了一下威利婭:“虧我還以為你在逼婚,想去安慰她一下……”
啥?當時在帳篷裡的話被理解為逼婚和對孟杜皮人的承諾了?萬尼烏斯無辜的眨了眨眼,看著懷裡的兩個女人——外交辭令什麼的,穿越前看人說得多玄乎多玄乎,感情幾千年前的古人就已經能夠熟練的玩弄這一套了?
這麼想著,萬尼烏斯又轉向奧維尼婭:“那麼你呢?你今天也很不一樣,又是為什麼?”
這個問題頓時讓奧維尼婭臉紅起來。
輕輕在萬尼烏斯身上蹭了蹭之後,rì耳曼女戰士才低著聲音開了口:“你只有兩天最象是個真正的rì耳曼男人。”
“哪兩天?”聽到這話,萬尼烏斯頓時不幹了——咱以前的表現難道不夠男人麼?
“你宣佈要娶我那天,還有你宣佈要成為rì耳曼諸部族之王那天。”說著,奧維尼婭雖然臉頰通紅,卻非但沒有害羞的垂下頭,反而仰起頭直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