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既然閣下帶了兜帽,這隔紗可以免了吧。”
樓漠白心裡發笑,也是沒說什麼點點頭,太女走在前面,領著樓漠白走了進去。剛一走進,樓漠白這樣的裝扮倒是引來了很多視線,就連王誓也是好奇的望了過來。
“白小姐,這位是……”
太女對著王瞿拱拱手,眼睛掃了一眼在此的賓客,“諸位,前幾日在花滿樓傳出的仙曲,諸位可曾有耳聞?”
話一開口,眾人都是議論紛紛,王瞿一聽當下神色有些變化,看著站在太女身邊的那個人,眼神有些熾熱。
“莫非這位就是當日……”
太女呵呵一笑,很是有著風度,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王佩在王翟身旁看著太女,越看越是順眼,王佩心中暗想,也是該為自己兒子努把力了,這樣的女人可是不好找啊。
“在下有幸,請到了當日奏樂之人,特意在今日請來高人,為王公子的壽辰獻上一曲。”
樓漠白站在後面,看著太女的側影,她的大姐真是妙,將自己的功勞抹去的一乾二淨,罷了,反正自己也不求這個,如若自己是個爭強好勝的主兒,比如自己那二姐,恐怕現在是要被氣的直跳腳了。
“真的,那可真是難得又難得!”王狸倒是有些風雅之氣,這麼激動看來對音律也是頗為感興趣,再看那葛三全,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好像沒什麼興趣。
王劍星也是頗為好奇的往這裡看了一眼,花滿樓那日的事情他後來是聽下人們說起,被說的神乎其神,現在那日奏樂之人在此,那樂曲真的有那麼神奇麼?能夠讓人忘情至此?
“閣下,請。”太女身子微微一讓,樓漠白點點頭,大方的走了上去,不多說什麼,隨手抽出袖中的玉簫執於掌中,易念思一見,猜到了這個陌生的女人是樓漠白,當下抿唇微笑,也很是期待的看著她。
“哼,故弄玄虛,有什麼了不起的……”葛三全的面部肥肉抖了三抖,一副不屑的樣子,但是看到王瞿和王劍星都是有所期待,也是小聲嘀咕沒敢大聲說出來。
樓漠白把玉簫執於唇邊,突然有了一個惡作劇的念頭,如果她吹的一塌糊塗,會不會當場就砸了大姐的面子,那麼到那時大姐又會說什麼?
念頭也僅僅是一閃而過,算了吧,如果真是要在這麼多人面前拂了大姐的面子,她可是要把這罪名扣在自己的身上,何苦給自己找不自在?
兜帽下的樓漠白黑眸看了一眼和她同樣遮住臉的王劍星,繼而垂下眼眸,運氣而起,一股清冷的簫聲盈空出現,如水流一般潺潺的流進每個人的心底。
這不是一首特別切合今日的樂曲,帶著點淡淡的悲傷,帶著點淡淡的無奈,今日是壽辰,卻響起了如此的樂曲,當樂曲一出,所有人都是感覺心靈一震,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憑心而出,似乎隨著這簫聲,起起伏伏,沒有人在此刻覺得這首樂曲不合襯,也沒有人出聲打斷,就連那最不識貨的葛三全也是噤聲不語。
太女站在那裡,黑眸閃著萬分的驚訝看著面前這靜靜吹簫之人,清冷簫聲不斷溢位,似是能蠱惑人心一樣,讓所有人的心緒被簫聲牽引,這樣的技藝不得不讓人折服,可想而知那日花滿樓是何等的景象,更是可想而知在京城流傳的那首鳳鳴遙山被此人演奏起來又該是怎樣的壯觀。
王劍星呆呆的站在那裡,蒙著面紗的臉一眨不眨的盯著樓漠白,盯著那個正在吹簫的女人,這帶著淡淡哀愁的簫聲似乎吹進了他的心底,他的不怨、他的委屈似乎被簫聲全部帶了出來,飄散在這空中。
易念思坐在那裡,閉目聆聽,手指跟隨著樓漠白的音律緩緩的在自己的腿上打著拍子,如果這裡有琴,她難免不會再合上一曲,樓漠白吹的不是鳳嗚遙山,這首雖然不比鳳鳴遙山的音律美,但是聽起來卻顯得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