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一聲,突然扔下一顆煙霧彈,轉瞬逃出牢房。
皇甫律追上去,出了牢房,便見得兩女子躍上屋頂,冒著傾盆大雨,欲往宗人府外逃遁。
稍一運氣,他毫不猶豫飛身進磅礴大雨中,隨著女子躍上屋頂,而他身後,程峻隨後跟上。
轉瞬,他站在了欲逃遁的兩人面前,薄唇輕吐:“想走,沒那麼容易!”
即刻,長鞭出手,磅礴大雨絲毫不影響那速度,如空中一閃而過的電光,甩了個女子措手不及。
“啊……”只聽得兩聲慘叫,兩個黑衣女子的身子如麻袋般被甩落屋頂,下一刻狠狠跌落在積滿水窪的地面,哀叫不已。
皇甫律收回軟鞭,輕輕飛落屋頂,冷睨一眼地上的兩個敗將,冷冷吩咐:“將這兩個紅衣聖的人給本王帶回王府!”
雨仍是下個不停,夾雜著震耳欲聾的雷聲,那電光更是給這雨夜增添了幾抹淒厲。
玉清躺在床上,頭一次驚覺這雨夜的可怕。
一聲響雷,隨之一道閃電,把那窗外的樹影照個透徹。
在那窗戶上,投下一副鬼魅的影。
她蜷了身子,連忙閉了眼,將錦被從頭蓋到尾,拒絕去看那窗戶上的鬼魅影子。
良久,雷電不停。
錦被中,她已有些香汗淋漓,卻仍是止不住那響雷入耳分毫。
她不得不忍住悶熱,繼續躲在錦被中,期盼著這雷電快些過去。
這時,她陡然聽得門扉一陣輕響。
她的心立即提到嗓子眼,剛才,外面是有人嗎?
躲在錦被裡細聽,卻又分明沒有了剛才的聲音,只有那不絕於耳的雷聲和雨聲。
她安慰自己,剛才的聲響是她神經過度緊張,所以產生了錯覺。
剛安慰完,輕掩的窗扇立即“吱呀”一聲被推了開,隨後便是一陣輕步。
天啦,果真有人。
她捏緊錦被,全身顫抖起來,始終不敢把頭伸出錦被外。
剛才她應該把那窗戶關緊的,她應該讓小姝陪她睡的。
現在怎麼辦?會不會是那窗戶上的鬼影?
天啊,誰來救救她?
腳步聲在她床前停下,然後她感覺頭上的錦被被掀開。
“嗚,不要,你走開!”她如驚弓之鳥拉緊錦被不讓對方拉了去,看都沒看來者,然後對他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不要……”她嚇得淚珠已含在了眼裡。
來人一把抓住她慌亂的拳頭,低吼:“是我!”
她抬起首來,當看清來者的面容,突然一把抱住了他的勁腰,眼淚也終是忍不住落下來:“原來是你,嚇死我了。”
皇甫律輕輕地將她摟在懷裡,低啞:“把門鎖上是不想讓本王進來嗎?”不等懷中的女子回答,而後又道:“是該鎖上,連窗也該鎖上的,如果今夜來的不是本王……”
玉清自他懷裡抬起首來,清醒了一些,她道:“你還在為那件事耿耿於懷,對嗎?”
皇甫律將她重新摟進懷裡,更摟緊一些:“是我錯怪你了,是我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就定了你的罪,如果沒有風,我估計會讓怒氣埋沒我的理智。”
玉清再次自他懷裡掙脫出來,突然將身子縮到床裡,對他冷道:“你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從害煜兒,打情兒,到與表哥的事,皇甫律,你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這一刻,她陡然有了前所未有過的委屈,原來她終是在不爭氣的盼著他跟她道歉的這一天呵。
其實她細心的察覺到他用了“我”而不是“本王”,而且也嗅到他字裡行間的悔意與憐惜,卻偏偏忘不掉他曾帶給她的痛。他的不信任,已經深深刺傷了她。
皇甫律看著床裡側的她,碧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