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我們又見面了。”白宴禮神色複雜的看著蘇清虞。
蘇清虞點了點頭,目光卻始終落在洛小小的身上。
“帶她去房間,把她放在床上。”蘇清虞對著白宴禮吩咐了一句,轉身就回去自己的房間了。
畢竟她現在穿著居家服,如果突然變出銀針什麼的東西出來,總是會引人懷疑的。
回去房間裝了一下樣子,蘇清虞就提著個藥箱下來了。
洛小小這會兒被放在床上,瘦小的身子整個陷在了床上,瘦弱的厲害。
蘇清虞過去檢查了一番,隨後面色凝重的看向了白宴禮:“她這種情況多長時間了?”
“三個月了。”白宴禮心裡擔心洛小小的情況,目光始終捨不得移開。
聽到蘇清虞的問話,便回了一句。
“找過付老看過了?”蘇清虞沉默了片刻,才又繼續問道。
“沒有,我跟小小從白家出來,我爸很生氣,他提前打過招呼,所以……”白宴禮心口一緊,搖頭,滿嘴的發苦。
“我只有五成的把握能夠救她。還有一點就是,就算我能把她救回來,她以後也可能無法生育了,你考慮清楚了嗎?”蘇清虞看著白宴禮那樣子,又看了看洛小小,不由得感嘆一句。
也是造化弄人。
“我不在乎,只要她活著,其他的我都不在乎。我可以什麼都不要,我只想要她好好的活著。”白宴禮聞言抬頭,看向了蘇清虞。
明亮漆黑的眼底,很乾淨,是一片的赤誠。
他沒說謊。
蘇清虞能夠感受得到。
“治療需要七天時間,你可以每天過來看她,她每天會有兩個小時清醒的時間。其餘時間,希望你不要打擾她。”蘇清虞收回了目光,開始去擺弄自己的工具。
“好。”白宴禮很順從的點頭。
哪怕只有五成的機會,也總比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好。
“對了,我建議你去洛家一趟,她這一身的病,可都是洛家的手筆,呵,這一家可真有意思。”蘇清虞突然想到了什麼,冷冷的笑了笑。
白宴禮臉色微變,目光灼灼的看著蘇清虞:“你說什麼?”
“看到她手上的這些針孔了嗎?長期的血袋,他們洛家應該是有個人有血液方面的疾病,需要長期輸血,她當了那個人十幾年的血袋。每個月最少輸一千毫升的血,多的時候,更是超過兩千。”
“而且,為了讓她不死,他們還用藥物維繫著她的命。”
“她心臟,腎臟,肝臟,都有問題。”
“能夠熬到現在還沒死,都是奇蹟。”
“知道醫院為什麼不救她嗎?”
“不敢救。”
“不打麻藥活生生的切了半個肝,切了一個腎,她還沒死,都是命大了。”
“我這個人,最見不得人狼心狗肺,洛家,呵,垃圾。”
蘇清虞說到最後,眼神一點點的冰冷了起來。
她跟洛小小第一次見面,不熟,也沒什麼感情。
但是對於洛家在她身上做過的一切,卻是覺得無法容忍。
她如今也不過是個十九歲的女孩,卻承受了那麼多年非人的虐待和折磨。
洛家那一群畜生,真的不配活著。
這件事情哪怕白宴禮不出手,蘇清虞也不會袖手旁觀。
“我知道了。”白宴禮那一瞬間的眼神,冷得可怕,房間的溫度,都彷彿下降了幾度。
蘇清虞也沒再多說什麼,一些瓶瓶罐罐被她拿了出來,開始為洛小小治療。
白宴禮到底是不放心洛小小,沒有馬上離開。
蘇清虞也沒有趕他走,就讓他留在這裡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