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她靠近。
他傾身,動作極緩,算是一個有良心的侵略者,給她足夠的空間逃命。
然而她不希罕那種好心,她回視著他那警告的目光,半點不肯移開,倔強地連眨眼都不肯。只知道胸口的跳動越來越強,像是到了此刻才清楚自己活著的事實。
她微微抬起下巴,迎上他。
他的唇貼上她的,冰涼而堅定,有那麼幾秒鐘,他只是靜靜地貼著她,沒有任何的動作。
直到她不耐地微微張開嘴,試探地蠕動了下舌尖。他的喉頭滾出一串咕噥,比較像是詛咒。
接著,像一陣狂風暴雨般,他吞噬了她,席捲了她一切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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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挺身相迎,死而無怨。
或許是她那豁出一切的響應讓他失去了最後的控制,他捧住她的臉,細細舔吻,貪婪的嘴探索著她口中所有的甜美,探進又探出,與她的小舌頭來回糾纏,將彼此的慾望撩撥到一個高點。
當他終於放開她,兩個人只能瞪視著彼此。
季天牧的眼底有著張狂的怒意。“不要來惹我,懂嗎?”
筱墨嫣紅著臉,眼睛卻是水亮而充滿生意的,她半點也沒有被嚇到的模樣。
“不然呢?”她嘴角勾起一抹頑皮的笑。
他氣惱地瞪著她刺眼的笑容,似乎一時間拿她莫可奈何。
他本是想用一個吻嚇跑她,可是她看起來完全沒有被嚇到的模樣。反倒是他,整個身體充滿了對她的渴望,搞得自己更暴躁了。
“你要不就讓我坐在這邊陪你喝酒,萬一你喝掛了,我可以送你回家。要不就跟我說你在煩些什麼,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就像你剛剛滿足了我另外一種好奇心一樣。”她淡淡地笑著,內心卻是有著熱水在沸騰著。
“好奇心?難道你沒被吻過?”他冷嗤。
她的反應很直接,臉蛋紅了。“我……當然被吻過,只是沒被你吻過!”
她脫口而出的話語,惹來他懊惱的瞪視。
“我沒有心情跟你說這些。”他的腦子不夠清醒,沒辦法跟她討論彼此關係的改變。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克服那種詭異的感覺,改變跟她長年來的關係。
今天的他太痛苦,被回憶跟過往給折磨著,沒有多餘的心力留給她。
“那就不要說,喝酒。”她瞥見他眼底的痛楚,知道困住他的事情已讓他分身乏術。
她索性幫他點酒,也給自己點了杯比較淡的酒,就這樣看著他沉默地喝酒、抽菸。
時間緩緩流逝,直到她以為在他喝掛前不會再開口了時,他喑啞著嗓子吐出了幾個字……
“早上我出門前接到了一通電話。”
電話?他的壞心情就是從那通電話來的?她沒有開口,只是聽著。
“是辛蒂的媽媽打來的,辛蒂是我去世的妻子,你記得我結過婚吧?”他嘲諷地一笑。
“我知道,我當然記得。”還有誰會記得比她清楚呢?她苦澀地說。“她媽媽說了什麼?”
“今天是辛蒂的忌日,她責備我沒有去她的墓前看她,她認為我生前沒有照顧好她,連辛蒂死後也沒有彌補的意願。”他的話語幾乎是夾在齒間出來的,言語間充滿了晦澀與尚未褪色的痛楚。
“為什麼她要你彌補?這又不是你的錯!一切都是意外,不是嗎?我記得季媽說過辛蒂是車禍去世的,這又不是你可以控制的!”筱墨激動地說。
他苦笑。
“我不能控制的又何止這件事。”他的婚姻根本是一團災難,他畢生最大的失敗就是婚姻。只是這些事情他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