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九姐兒病好了呢?”節南感覺這事有些倉促,“五月才病,不過一個多月,即便得了風寒還未必痊癒。”
“九姐兒要是好了,自然十代就得等著。”船尖碰樁子,船伕停櫓,說聲到了。
年顏一個箭步竄上岸,走出好一段路,回頭看到節南還在等船伕扶她上岸,不由眯縫了眼好笑。
節南沖年顏白眼,“有什麼可笑?我又不是醜怪跳蚤,也不想讓鞋子浸了水,等會兒席面上坐不住。”(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315引 死性不改
年顏斂起笑,慘色的唇抿直,白眼珠子跟死魚沒兩樣,“桑節南,你跟我逞強毫無用處,有本事跟上面的人耍嘴皮子去,別裝廢物。”
節南遑論不讓,“承蒙看得起,我今日爭取耍一耍,看看新堂主能否給我換個不是廢物乾的活兒,好比清理門戶不對打掃門面。”
海月樓前兩個花枝招展的男姐兒過來,看到節南一身素布杏裙,熱情就少了一半,再衝著年顏高大的背影去,結果年顏一轉過來,嚇走另一半的歡喜,僵笑好似臉抽。
年顏已經習慣,冷冷遞上一張帖子,“我們要去二樓。”
姐兒接過瞧了,僵笑就軟乎了許多,開始對節南打量個不停,敷粉撲紅的臉上出現媚樣,甚至一隻手勾了過來,“原來是包場的貴客,就說這位小姐姐與尋常姑娘不同,一看便是有大見識的,奴兒櫻哥,小姐姐若相中奴兒,可跟媽媽討我伺候。”
節南微微一讓,櫻哥的手就撈了個空。櫻哥訕笑,但也識趣,走在前頭帶兩人上樓,再不亂拋媚眼。
一級級臺階往上踩,節南禁不住嘲笑年顏,“年師兄怎麼連這種地方都遭人不待”見字未出口,二樓的景象令她沉沉斂眸。
坐北朝南一張桌,桌後坐一女子,漂亮也是漂亮,卻不是明豔芳豔驚豔,就是嬌美,滴得出水,而且彷彿不經意將她最美最真的那面展現人前,其實卻是算計好的撩撥。正如此時此刻,此女赤雙足,袖子捲起露一段潔白藕臂,一手握酒杯,嘟唇貼杯沿,兩隻大眼水汪汪,眼神嫵媚。既天真純美,又解萬般風情,各種恰到好處,德才兼備,美貌與智慧並存,還適時誘發男子的保護欲。此女自認花中王,衣裙上多有牡丹,喜歡擺排場,出門至少帶六名女門人,以襯托她這輪月亮。
一身牡丹的金利沉香。
節南哼笑,“我說你從昨日開始就皮笑肉不笑,笑也不像笑,跟縫上了嘴似的,怎麼都不說誰是新堂主,卻原來你的心肝尖來了。”
金利沉香嫁唿兒納兩年,神弓門兩大護法之一,新近還有了身孕,卻居然跑到這兒來接替桑浣?如果來的是金利泰和,她大概還不會這麼驚訝,但是金利沉香?
節南只覺金利撻芳這步棋完全在意料之外,別說看不出對方的目的,連對方的下一步是什麼都算不出來。
年顏捉了節南的胳膊就走到中央,讓節南掙脫也不在意,俯首抱拳,“年顏見過香堂主。”
“師姐你可來了!”沉香笑如黃鶯出谷,起身繞過長桌,赤足踩過嶄新的氈毯,一根連理枝的細金鍊子從腳趾纏上足踝,一對比翼鳥的小鈴鐺發出清脆響聲。
節南知道這妮子的手腕,就用這些小東西吸引人看那對雙足。金利沉香在打扮上耗費的腦子比諸葛亮耗費在三國上的心血還多,小柒也曾開過玩笑,說沉香嫁唿兒納之後大概每晚都會精心畫過眉才睡覺,不然唿兒納哪日醒得早,瞧見一張沒眉毛的臉,可能嚇死,沉香就成雌螳螂了。
節南掃過沉香平坦的小腹,謹慎退開一步,以免眾目睽睽之下,有人突然賴她害滑胎。
沉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