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高自己身價。
節南大概說了遇到舒風華的經過。
“還有這麼巧的事。”蘿江卻不細問,但笑道,“所以,這就是老天爺的意思了,讓舒姐姐和雲深公子住在同一屋簷下。”
節南拉蘿江下水,“要不是郡主之前跟我提起過觀鞠社有位姑娘仰慕雲深公子,而恰好舒姑娘戴著觀鞠社的社徽,我才不會管閒事。所以,郡主才是功不可沒的那個。”
蘿江笑得促狹,“那我要一封大大的謝媒紅包,比節南的大。”
舒風華但笑不語。
節南察言觀色,“看來舒姐姐的好事將近,我本來還擔心劉彩凝會為難你呢。”
提起這個,蘿江就來氣,“你在江陵,所以不知道。劉彩凝從孃家回來之後,依舊不讓雲深公子進園子,卻將舒姐姐當成王家丫環,毫無理由就打了她二十棍子,折騰得雞飛狗跳。我起初還不知劉彩凝打得是舒姐姐,只覺這女人不知所謂,自己膚淺,還好意思吃醋。後來聽說那是舒姐姐,可把我氣壞了,怎能饒過?”
舒風華才知道,“外頭那麼多謠言是觀鞠社放出去的?”
蘿江得意,“我們觀鞠社一向只放真相。”
節南忍不住,撲哧笑道,“對,觀鞠社只放真相,對市井中各種不符真相的謠言一概不負責。”
蘿江還點頭,“沒錯。”
三個女人一臺戲,三十個女人抵得過千張嘴,觀鞠社雖然沒有才女,仗著一二三品的靠山,八卦的份量和靠山一樣重。
進了庵門,人潮擠窄了路,蘿江和舒風華走在前面,節南落後,很快與劉睿並排。
“是你麼?”節南瞥劉睿一眼。
這人,真是,書呆一張臉,日日年年不曾變。
“什麼?”
至少,語氣不再那麼衝。
“北燎大王子被刺那晚,有人跟蹤我,又消失在炎王府附近。”想想看,她和他也算得上一起長大的。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語氣不衝,聲音發冷。
“你知道你爹的事。”
子承父業,劉夫人和女兒不一定知道的事,劉睿身為長子,極可能是劉昌在的左右手。劉昌在不方便行動的時候,在外求學的劉睿可以行動。
節南特意讓出右側的位置,左掌蓄了十成勁,隨時可以發力。
劉睿面上彷彿結了冷霜,嘴皮子蠕動,看似無聲,卻字字撞進節南耳中。
“桑節南,我爹是我爹,我是我。”
節南挑眉,“哦?你這是要背叛隱弓堂的意思麼?”
劉睿冷睨節南,“你可以試著說服我一下,不過色誘就免了。”
色誘?節南真想笑,可是一看到劉睿那張一本正經的臉就覺沒意思,“我要是燕子姑娘,也許會認真考慮色誘,好在我這人挺有自知之明。從前我年少無知,以為你家貪圖我爹有錢,如今才知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那你我為何要訂親呢?”
劉睿沒再裝不懂,大概也因為答案無關緊要,“如此桑劉兩家名正言順走得近。”
“就這樣?”節南哦了一聲,“那為何又容我退親了呢?”
“我娘自作主張。不過,顯然,那位本來就不可能中意我這個女婿。桑節南,你多了不起,桑大天那麼心狠手辣的人,不知情的時候就寵你上天,知情後仍待你公主一般,而等你回去,公主,國後,最尊貴的位子全都等著你坐。我算什麼?若獲得你的青睞也還罷了,如今不過一個臣下,將來縱能官居一品,也”
劉睿突然看遠。
節南順著劉睿的目光看出去,見延昱立在偏廊下,對她笑著。
廊下香客遊客熙攘而過,偏偏那條廊上隻立他一人,也許是廊口兩名佩劍軍士威武,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