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來人。”
“取紙筆來。”
“將今兒闖入百草廳的所有人一一書錄名冊!”
掃了面前跪立的蔣仁義二人。
秦鍾看向這裡的大掌事,吩咐著。
“是。”
此間的百草廳大掌事大喜,連忙應下,連忙去取紙筆。
“……”
“小秦大人。”
“下官是收到訊息,方才帶人前來緝捕欽犯!”
跪立在地的蔣仁義抬首恨恨道。
該死的。
萬萬想不到會在這裡碰到……表弟所說的那個人。
萬萬沒有想到此人竟然以禮儀壓制自己跪下?
該死!
自己入巡捕營這些年來,何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你們幾個身上有些鼓鼓的。”
“從這裡出來,身上裝了不少銀子吧,既然來這裡緝拿欽犯,拿走我的銀子算什麼事?”
“你們巡捕營就是這樣做事的?”
“我會向都察院呈遞文書的。”
“緝捕欽犯?”
“文書何在?”
“巡捕營參將、都司可有蓋印?”
“京城是天子腳下,一應諸般,自有定製。”
大廳安靜了。
秦鍾抬手指了指不遠處幾個剛從取藥房裡處理的兵士,他們的腰間都鼓鼓的。
嗤笑一聲。
回首看向蔣仁義。
“事急從權,遇到緊急之事,可無需巡捕營文書,也無需參將、都司加印。”
蔣仁義快速道。
“東家!”
“取來了。”
此間大掌事端來托盤,筆墨紙硯都在。
“既然事急從權。”
“蔣守備,以你為首,將你和這些人的姓名留下,百草廳任你搜查。”
“你有搜查的權力。”
“我……我也有自辯、彈劾的權力。”
“百草廳立於京城,不說有什麼功勞,然每歲行屬捐輸、仁心普惠之事也做了不少。”
“我相信……朝廷是不會讓我們受委屈的。”
“蔣守備,請起吧。”
“來!”
“寫下名字吧。”
秦鐘沒有在那些細節上糾結。
這位蔣守備和那些御史言官去說吧。
示意蔣仁義起身,指了指木託上的筆墨紙硯。
“……”
“你……。”
“下官……下官魯莽了。”
“下官這就回去去取緝捕文書!”
“我們走!”
蔣仁義豁然起身,看也不看某人,臉色陰沉至極的轉身離去,走出百草廳的大門。
甚是乾脆!
今日之事,自己記住了,秦鍾……等著吧,早晚要好好收拾他!
“守備大人!”
還一側跪立的千總愕然。
這算怎麼回事?
來的時候,說的好好的,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將百草廳打砸一番,而後封了。
就可以離開了。
現在……蔣守備怎麼了?
走了?
訕訕起身,轉身小跑追上去。
“大人!”
“……”
頭兒都走了。
廳內四散而立的一位位巡捕營兵士更是神色萬千,彼此相視一眼,低語招呼一聲,小跑出去。
“走?”
“膽子還真小。”
“走了就可以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