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來了兩三日了,不算陌生。
同先生之間,更是非陌生。
亦是從侍者手中接過茶水,握在手中,又置於旁側的案上,拱手一禮,笑語相問。
“城外的事情?”
“說說看!”
劉延頃輕呷一口茶水。
對於鯨卿,如夫人所言,算是半個弟子。
鯨卿的聰慧才學沒的說,那首《浪淘沙·通惠河》早已流傳出來了,京城上下都有知曉。
那首詞自己也很喜歡。
真的很喜歡,單單親自書錄,都書錄了好幾遍。
還有另外一首《論詩》,也是從皇城流出來的,據說同長樂公主有關,也是一首意蘊非凡的詩。
詩才天授?
比起自己當年,鯨卿更為出色了。
對於經文典籍的悟性,也很高,非死讀書之類,完全能舉一反三,活學活用的那種。
鯨卿!
將來當與眾不同。
“先生!”
“是關於城外淤泥淤田之事。”
“……”
秦鐘沒有遲疑,也沒有隱瞞什麼,將事關淤泥淤田之事一一道出,當然,還有小王爺所說的那個關鍵之事。
不知道以先生多年的處事經驗,會如何抉擇?
“城南,城東都有販賣淤泥之事,稱得上與民爭利。”
“更是會嚴重損傷那些本就受災嚴重的百姓。”
“恭王府既然知道了,那麼,陛下肯定也知道了,軍機處那邊,我暫時並未看到那樣的文書。”
“六部諸司,那樣的事情沒有人稟報?”
“估計是被一些人壓下去了,軍機處那裡……非協辦大學士銜的軍機章京,不能夠接觸第一手的奏章文書。”
“陛下引而不發,近來的朝會上,也沒有涉事之言流出。”
“太子!”
“太子如今總管城外順天、直隸之地的水災之事,對於淤泥淤田之事,也在範圍之中。”
“要麼是太子辦事不利,要麼就是太子所為,無論哪一個,對於太子而言,都非好事。”
“陛下應該在給太子時間。”
“果然同太子無關,不……,應該同太子有關,否則,城外的動靜應該很大了,不至於連軍機處那裡都沒有傳開。”
“沒有太子殿下的首肯,那些縣府如何敢在京城旁邊恣意行事。”
“此事……的確棘手,恆王殿下如今已經交了差事,就不太好繼續管那些事情了。”
“何況陛下已經瞭解了。”
“鯨卿,你也不要有什麼大動作,靜待以觀就可!”
聽聞鯨卿所言,劉延頃沉思許久,踱步逐步溫暖起來的書房,時而輕捋頷下鬚髮。
終於,落下應語。
“和太子殿下有關?”
“這……,好端端的, 太子殿下為何這樣做?”
“完全沒有理由的!”
“為了銀子?”
“為了其它?”
先生這般的肯定?
直接就斷定同太子殿下有關,秦鍾愕然,完全出乎意料的,儘管自己先前的猜測中,太子殿下也有可能。
終究,只是可能。
細細思之,完全沒有任何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