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所,有時候回來也挺晚,但是看上去每天都挺開心的。
今天自從回家,一直到鍛鍊完睡覺,就一直想著心事。好幾次藍父和他說話,他都沒聽見,讓一家人都很擔心。
“哦,不好意思,是有點事,不過我還沒想明白。“丁家寶不好意思地看了藍芳一眼,緊接著就將手放在藍芳的肚子上撫摸著。
“小傢伙這幾天特別活躍,看來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爸爸媽媽了。“藍芳幸福地微笑著說。
“我女兒一定和她媽媽一樣漂亮、聰明、善良,我也想快點兒看看她了。“丁家寶一邊撫摸著,一邊說。
“我們又沒去照b超,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是女兒,我就想給你生個兒子。“藍芳撅著嘴說。
“你老公這麼高的醫術,連這個也弄不明白嗎?“丁家寶颳了一下藍芳的鼻子說道。
“哎,我問你,中醫真的憑摸脈就能辨別胎兒性別嗎?“藍芳問道。
“那當然了,這都算是比較基本的技能。一般過了六個月的胎兒,從脈象上就能分辨出來。“丁家寶說。
“要我說你還是做醫生吧,別總想著回縣裡工作了。
我就想一家人安安穩穩的,不求你飛黃騰達,能夠有個自己喜歡的工作,每天都守在我旁邊,我就很開心。何必當什麼官,成天讓人提心吊膽的。“
藍芳將頭枕在丁家寶的胸膛上,很認真地說。她現在都快變成祥林嫂了,只要一說事,基本就是一這件事開頭。
“以前我一直就想當一個醫生,但是陰錯陽差就成了國家幹部。現在我覺得,當個好的國家幹部,確實可以惠及千家萬戶。
就像是牟書記,在桃園縣四年,讓這個國家級貧困縣,現在變成了西部區的十強縣之一,將近一百萬人都受益,這種成就當多少年醫生都做不到。
再說了,當官也不影響我當醫生。我這幾天,說是停職反省,可是對於我自己來說,就是給自己的心情放個假。
我本來就無法完全脫離醫生這個行業,現在去馬老的診所,每天都是和馬老一起看一些疑難雜症,完全沒有剛開始那兩天的那種鬱悶心情。
但是如果真讓我做一個專職醫生,我覺得現在還有些不適應。從個人生活來說,醫生肯定比官員自由。
可是我們不能只想著自己個人,要是有機會多為國家、為社會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才不枉此生。“丁家寶有些感慨地說。
“反正我就是想每天都和你在一起,以後也不能分開。你總打岔,我都要忘了,今天是什麼事,讓你這麼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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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芳非常小女人地說,突然又想起一開始的話題,於是又問道。
“今天有人跟我說,武連順副縣長下個月就要調離桃園縣,去省水利廳,提醒我可以爭取一下這個職位。“丁家寶實話實說。
“誰和你說的,我覺得這事還是要好好考慮一下,不是說安寧靜要調走嗎?怎麼伍連順也要調走。
現在大家都看出來了,你被停職是石書記故意拿你立威的。你去爭取這個職位,也有可能就是自取其辱。
還不如現在安心做個醫生,讓他們看看,我們不稀罕他那個破副縣長,我們做什麼都是最好的。“藍芳還是不願意丁家寶當官,於是說道。
“哦。是杜東嶽和我說的。“丁家寶撒了個謊說道。
“現在桃園縣又和你剛來時一樣,變成三國演義了。石書記、董主任是一個,黃縣長曾部長、萬書記是一個,郭書記是一個。
以前你和杜東嶽、伍連順是屬於郭書記這一邊的,可是聽說杜東嶽先是向石書記表忠心,最近又有些向黃縣長這邊靠攏的意思。
我最看不起這種腳踏兩隻船的人,一點而立場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