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寶很理解地說。
飯店雖然不大,但是味道正宗、價錢也公道,所以食客還是挺多的。到了八點,基本上就座無虛席了。
丁家寶他們三人在靠近門口的角落裡,剛開始周圍都沒坐人,所以說話行動都也比較隨意。
現在周圍都坐上了人,說話也不再那麼隨便,場地也顯得有些擁擠。
丁家寶想和老闆娘聊幾句的,但是看老闆娘一直忙前忙後的,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現在吃喝的也差不多了,曹秘書知道丁家寶不會是一時興起,來這種小餐館吃飯的,估計也有微服私訪的意思。
於是問道:“老闆,你看我們下一步去哪裡?“
“也沒有特別的目標,你們都吃好了吧,要不要再來兩瓶啤酒?
想讓我請客,機會可不是很多啊,要抓住機會。一會兒我們就走著回去,要是再看見順眼的,就進去看看。
順便也瞭解一下武進縣城的夜生活。“丁家寶笑著和二人說道。
他確實是想趁自己剛來,這裡的群眾都不認識他,出來瞭解一下最真實的民生。
“吃好了,老闆,謝謝老闆請客。“兩人也同時回答道。
丁家寶從錢包裡掏出錢,正準備結賬。這時從門口進來三個流裡流氣的年輕人,用輕蔑的眼神掃了裡面的食客一眼,徑直走到站在收銀臺前算賬的老闆娘面前。
三人的裝束打扮基本相似,短褲、短袖、拖鞋、紋身,斜叼著菸捲。邁著八字步,走路還左右一晃一晃的,生怕自己的痞子像不夠酷一樣。
其中一個像是領頭的,身高一米八左右,體格健壯,剃著小平頭,脖子上掛著大金鍊子,雙手手腕上都帶著桃木手串。
上身穿著某名牌無領花短袖,下身穿著大褲衩,腳下是一雙人字拖鞋,凡是裸露的面板上到處都是花裡胡哨的紋身。
三人嘴裡叼著菸捲,走到收銀臺前,那個領頭的直接伸出手,也不說話。飯店裡的食客,也好像很習慣這種事,看了三人一眼,繼續該幹嘛幹嘛。
老闆娘看了三個人一眼,也沒有太多慌亂,看起來已經司空見慣了,就說了一句:“半個月前不是給過了嗎?怎麼又來了,你們還講不講理?“
“嘿!他媽的,還反了你們了,今天咋都這墨跡呢,這是下個月的。“花短袖將嘴裡的菸捲吐到地上用腳狠狠地踩了兩腳,將菸頭輾的粉碎說道。
“這才二十號,就收下個月的?“老闆娘有些不甘心地問道。
這時一個穿著廚師裝的中年人,從廚房裡面出來,用胳膊碰了碰老闆娘,意思是趕緊打發走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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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老闆有見識,頭髮長見識短的娘們真囉嗦。從下個月開始,每月兩千。“看著老闆娘不情願地從收銀臺下取錢,花短袖說道。
“怎麼還漲價呢,這還讓不讓人活了。我們起早貪黑,辛辛苦苦一個月才能掙多少,你這一開口就是翻倍的漲。“
老闆娘剛準備給錢,一聽這話又將抽屜推上,不情願地說。
“就是、就是,怎麼收這麼多呢?強哥你看能不能少點兒,大家都不容易。“這時老闆也有些心疼,於是說道。
“收多少是三爺說了算,我們只管跑腿收錢,要不讓三爺來問你們要?“強哥用威脅的語氣說道。
“那倒不必,我們只是不明白,怎麼一下就漲了一倍,實在有些吃不消。“老闆陪著小心說道。
“真是囉嗦,縣裡這不是來了新縣長了嗎,這縣衙裡從上到下的人要是有變動了,我們不得重新打點一遍。
要不怎麼能保護大家的安全呢。“強子說完又將手伸了過去。
老闆也不敢得罪,用胳膊碰了碰老闆娘,意思就是趕快給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