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若坐在車上琢磨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撥通了付巖傑的手機號。
足足響了五聲,那頭才接了電話,聲音還是熟悉的聲音,就是語氣有些奇怪,很是平靜:
“喂?”
“胖子!”
許安若還是老口氣。
那頭愣了一下,笑笑,道:
“你給我打電話幹嘛?”
“王彬的店週六開業,你不得過來?這樣,週五你就過來,這邊我安排,到時候我去高鐵站接你,正好聚聚!”
“算了吧,我可能有事兒……”
“你有個屁事!你什麼情況我不清楚?就這樣,週五就過來!正好這個週末兄弟我打新生杯,要是奪冠了,獎盃給你舔舔!”
“啥?你狗日的,許安若你妹的,你他麼的我……”
那頭胖子突然罵罵咧咧了起來。
哎,這就是熟悉的味道了嘛。
許安若隨他罵,差不多的時候,語氣一沉,道:
“胖子,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了?”
“我能對你有什麼意見啊。”
那頭哈哈道。
這話就是有意見。
許安若不說話。
那頭胖子也不敢直接掛電話。
就這僵持著,沒一會兒,果然還是胖子頂不住了,嘆了一口氣,道:
“我就覺得你變了。”
“人總是會變的。”
“可問題是……”
“胖子,我對你,對王彬,還是老態度,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但那是另一碼事,知道不?咱兄弟還是兄弟!”
講到這兒,許安若頓了頓,嘆了一口氣,又補了一句:
“胖子,你跟我一樣,都是獨生子,家裡都沒個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咱倆從初中開始認識的,到這一步挺不容易的,我反正一直把你當兄弟待的。”
許安若這話有些刻意,但他本來就善於做思想工作,說起話來也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所以電話那頭的付巖傑直接沉默了。
但許安若沒說話。
他兩都是獨子,真就跟親兄弟兩一樣。
“你,你狗日的……你以為我不是啊?許安若,我其實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你填志願後,你變了,變化太大了,我有時候想想我都不認識你了!”
那頭胖子說道,聲音還有些哽咽。
這一點許安若挺能理解的。
他畢竟是重生回來的,儘管一直注意著,但還是很難瞞住身邊關係親近的人。
比如老媽,也說許安若變了。
再比如現在的胖子,一樣如此。
“變化是因為受了點刺激,家裡的那些破事你也是知道的,不過都過去了,還有你,我發現你他媽的也變了,變得跟個娘們兒似得,婆婆媽媽的,天天想些有的沒的!”
許安若自有說辭,還順便倒打一耙。
還是那句話,胖子腦殼雖大,卻未必聰明。
他一聽許安若這話,就急了,辯解道:
“我沒有,我不是,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好不好?”
“嗯,一直都跟個娘們兒似得!行了,不廢話了,週五過來,我到時候接你,給你安排妥妥的!”
“是你說的啊?”
“我說的!”
許安若還是那麼的乾脆。
可那頭吧……
“哎,許安若,我問你啊,你跟程璇羽你兩現在到底怎麼樣了?你兩到底怎麼一回事啊?我怎麼現在有點看不懂了呢?”
“看不懂什麼?”
“昨天我看程璇羽發朋友圈了,新生晚會呢,然後就找她聊了一會兒,發現她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