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程小貓的情緒還比較穩定,許安若便放寬了心。
兩人在電話裡頭又膩歪了一會兒才掛了電話。
但許安若沒回寢室。
他坐在宿舍樓盡頭的樓道里,蹙著眉頭,開始思考一些問題。
方才電話里程小貓又問了那句“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對吧?”
這不是第一次了。
而且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前世許安若也遇見過這樣的姑娘,很粘人,總喜歡問這種問題。
一段感情談著談著,最後把許安若談成了她生活裡甚至是生命裡的全部。
然後越是這樣,就越是沒有安全感。
越是沒有安全感,便越是想盡一切辦法的去找尋安全感。
那姑娘不給自己預留任何的退路。
甚至她覺得自己在這段感情裡已經傾其所有了,所以許安若就必須也要怎麼怎麼樣。
於是乎,她對許安若身邊的任何異性都充滿了敵意。
總是在患得患失,對於許安若的任何舉動和言語都會進行過分的解讀,情緒上變得越來越不穩定。
結果就是感情走向破裂,許安若不得不趁早提出分手。
現在程小貓已經有點這種傾向了。
張紅芝越是極端,就越是放大了程小貓在這段感情裡頭的捨棄和傾其所有,而越是如此就越是容易產生不安全感。
這種不安全感如果不加干預的話,基本可以宣告無解了!
哪怕許安若斬斷任何異性之間的聯絡都不行。
除非許安若也和她一樣,生活裡生命裡除她之外什麼都沒有。
但這怎麼可能呢?
……
翌日。
新生開學典禮暨軍訓彙報演出如期舉行了。
許安若本來懶得去,但班級有出勤要求,許安若才剛剛當上班委,只能跟著去了。
大清早的,胖子付巖傑突然打了個電話過來。
許安若不覺得意外。
接聽之後,果然:
“喂喂,兄弟我今天就放假了,等下就坐動車去廬城,下午三點到,怎麼說?安排?”
“你自己打車過來,到了江大打我電話。”
“狗日的,讓我自己打車?你就不能過來接一下?我特麼的專程過來看你的好不好,還是兄弟不?”
那頭的胖子罵罵咧咧,還是熟悉的味道。
許安若笑了,說道:
“廢話,不是兄弟早就讓你直接打車滾了,愛來不來,屁話真多!”
“唉,我明白了,感情淡了,不說了,胖哥我這就去退票了,改坐班車直接回家了。”
“你要是不退票你就是狗!”
“狗日的許安若,你以為我開玩笑啊?”
“行了,我這邊還有事兒,不跟你廢話了,掛了。”
“艹!”
那頭還在罵罵咧咧。
許安若說掛就掛了,直接摁了。
然後轉過頭開啟微信,給王彬發個資訊:
“晚上有時間不?一起聚下,正好胖子過來!”
“行,沒問題!你們學校?”
“對。”
“我到了給你電話。”
“行。”
王彬的回應也很乾脆。
發完資訊,許安若想了一下,似乎開學到現在都還跟王彬一起聚過。
王彬和胖子不一樣,胖子在杭城,跨省了,而王彬也在廬城,民辦三本,離得並不遠。
微信上倒是時不時的聯絡一下。
尤其是胖子,因為之前投資米呀遊,許安若沒事就找他。